了皱眉,世子妃不在,里头是谁? 空荡的街头,万籁俱寂。 一辆马车疾驰,停在文兴私塾门口。 石韦看着靠在车壁上,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浑身散发着淡漠疏离的气息,辨不清他的神态。 “主子,这么晚了,世子妃该睡了。”石韦硬着头皮说道。 云初裹在狐皮里,面色如雪如霜,唇色隐隐泛着青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得薄薄一层冷汗泛着光泽,脸色愈发白了几分。紧蹙的眉宇间似隐忍着一丝痛苦,削薄的唇此刻紧抿。 石韦靠近了,这才发觉他的怪异之处。焦急的唤道:“主子?” 云初手紧紧的攥着药瓶,拔出木塞药丸洒了一地。细细密密的痛楚紧逼他的心口,沉闷麻痹而紧绷,微微有些窒息感。 石韦见云初这 韦见云初这是发病了,面色大变,长鞭一甩马背,马匹朝宫里奔驰。连忙拾起地上的瓷瓶,倒出仅有的一粒干净的药丸塞进他的嘴里:“主子,我们马上进宫。” 云初咽下药丸,缓了缓,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低哑的嗓音略有些虚:“命人盯着芙蕖。” 他了解凤瑶,她对他的关心不似作伪,将芙蕖塞在他的身旁足见是她信任之人。 可这人却有违她的信任,生了叛主的心。 石韦眼底闪过杀意,恍然明白屋子里的人恐怕是芙蕖。“主子,何不解决了?” 云初似想说话,方一开口便是撕心裂肺的咳嗽。半晌,平复下来,摇了摇头。 凤瑶如今对他有些疏远了,此刻动了芙蕖,鸿沟难越。 石韦怒极,却又无可奈何。 ** 晨曦破晓,熹光漫洒在床头。 凤瑶起身,洗漱后,草草的用了膳,便去了学堂。 四个人已经到,令她意外的是回府的文妗也赶来了。 文妗看着凤瑶眼底的诧异,挑了挑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父亲说学业不可荒废,旁人习知识,我便温书。”掏出她抄写的《三字经》递给凤瑶:“夫子,十遍。” 字迹端正,可见抄写认真。凤瑶扬唇道:“不错。” 文妗眼底有着得意,桌子上摆着的是《三字经》。眼底微微有些诧异:“夫子,今晨不是教女戒、女训?” “你们都已经学过三字经,晴儿她们不曾开蒙,若是先习女德,恐怕会难以跟上进程。本席暂先用《三字经》开蒙,待熟读理解词义,再学女德。”凤瑶昨夜想了一晚,先让她们几个跟上进度,免得拖慢了其余人的进程。 文妗回府后丫鬟将她受的委屈告诉了母亲,母亲训斥她一通。可心中到底不服气,抄写《三字经》之后,她便想着今日如何刁难凤瑶。 可听她这一番言论与眼底的青影,心中微动。嘴上却是埋汰人:“笨鸟先飞,这法子是国师大人教夫子的?” 凤瑶眉眼一冷。 文妗意识到说错话,撇了撇嘴,摇头晃脑的念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凤瑶想起了云初,轻轻的叹了一声。 “夫子?”林秋涵小心翼翼的唤道,生怕她是因文妗的话生气了。 凤瑶摆了摆手,圈了这一行,教了她们识字,许是年纪大了,学的很快。凤瑶教念了几遍,尔后让她们边念边记。 凤瑶站在她们身边,听了几遍,觉得不错之后。便将时辰表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