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避开了一场祸事。恐怕他在谢大人交出银子的时候,他就明白这场秋试就是一场局。”云初蹙紧眉头:“皇上见到这银子与高文的案件有牵连,肯定会猜测姜左是高文的暗线,姜左收买谢大人要考题,那么就是在朝廷名正言顺的安插太后的眼线。幸而姜左与荣王府不和,皇上才会打消对你的猜忌。” “只是姜左如今身死,献王又是多疑的人,他断然会以为姜左留下他诸多把柄在姜府,定不会善罢甘休!”凤瑶被云初点醒,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如今朝廷格局已定,皇上拿出几个中枢位置作为对秋试入围的人,那么势必会有人按捺不住,蠢蠢欲动,正是测试人心的时候。 献王的确是如云初所言,误打误撞,栽赃给了太后党派。 那么这个高文的死期,恐怕将近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宫宴 献王愤怒的回府,盯着那封早已干透的信,目光阴沉。 这封信他看后并没有异常,一直随身携带,根本不可能被掉包,为何到了皇上手中就变样了? 沉香推门而入,望着浑身布满戾气的献王说道:“姜左死了。” 他们的计划,因姜左的死,而全部落空! 沉香眼底闪过阴鸷,姜左躲藏在云山别院,他最为惜命,怎的会往悬崖跑?就算他被追捕慌不择路,也会选择束手就擒,等寻时机‘洗刷冤屈’,绝不会靠近崖边半步。 可,他却落崖了? 心思飞转,沉香眸子里闪过一道厉色:“姜左的死,定有蹊跷。” 献王目光阴寒的看着沉香,冷声道:“你是说他被人谋杀了?” “还有一种可能,姜左明白王爷想要做什么,所以以死破局。”沉香抚顺捏皱的袖口,眼底迸发出一道冷芒:“我听说他落崖的时候,留下一个包袱,那个包袱如今在李尺的手中。若是寻常的包袱,李尺为何不交由下属?那么包袱里定有极为重要的东西,那些东西或许与王爷有关!” 献王面色大变,姜左虽是蠢人,可有时却极为谨慎。他对任何一笔银子的收入、支出都有详细的记录,那么姜左替他办事,是否也留下证据? 李尺油盐不进,铁面无私,想从他手中拿回包袱,不是易事。 “父皇他还没有下旨派禁军捉拿本王,李尺定是没有将手里的包袱交上去。”献王眼底闪过杀意:“沉香,你去给李尺递邀请帖。” “王爷……”沉香显然知道献王的打算,只是李尺极受皇上器重,若是突然丧命,定会与姜左一案联系起来:“太危险。” 献王将信扔在沉香脚下:“宫中发生的事情,你还不知晓吧?这封信出了问题,凤瑶全身而退,若非本王反应敏捷,恐怕如今身陷大牢!可就算本王摘清利害关系,皇上也对本王起了疑心。”幸好他有了除掉姜左的心思,否则这次当真中了皇上的计! 沉香面色一变,捡起信,看完内容后面色铁青,察觉到信纸的异样,皱眉道:“怎么湿了?” “本王交信呈给皇上之时,范忠无意间打翻了茶水。”献王没好气的说道。 沉香眸光一闪,低头闻了一下信纸,脸色陡然一沉:“王爷恐怕至始至终就被人算计其中。”随手将信纸放在书案上,神色冷清的说道:“我听闻有一种墨写下的字迹,可以保存三日,三日后就消失不见。还有一种墨,写下字迹晾干后,便不见痕迹,若是遇水就会浮现出来。只是这两种墨,我只是在奇闻轶事上看见过记载,却没有真正见过。而这封信上散发着的奇特香味,恐怕就是用了这两种墨。开始用后一种,等干了之后,再用第一种墨。王爷从文府将这信拿过来正好三日,而范忠那杯茶……” “你说范忠是荣王府的人?”献王豁然起身。 “十之**。” 献王脸色难看,他暗中收买范忠,可范忠他话中的意思是他只效忠皇上,如今却告诉他范忠是荣王府的人! 越想献王越怒极攻心,手背青筋暴鼓,挥手砸了桌上的公文账册。 凤敏从内室出来,看着砸在脚下的账册,弯腰捡起来,拂去上面的灰尘:“皇兄何须如此生气,区区一个异姓王收买父皇身旁的内侍,不是狼子野心,是什么?”凤敏睨了沉香一眼,娇笑的说道:“敏儿听闻德亲王如今到了城门口,不出所料,明日定会被召进宫。皇兄何不趁此机会拢络太后?进宫进言,举办宴会替德亲王接风洗尘?” 献王与沉香立即明白凤敏话中的意思,眼底浮现出笑意:“幸好皇妹提醒,否则皇兄犯糊涂了。”说罢,换了衣裳进宫。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