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转过头吩咐许明诚:“你跟你父亲一样,也是个嘴笨,不会安慰人的。罢了,你现在回去,索性什么安慰的话都不要说,只陪在你媳妇儿身边就好。等待会儿我将这个月府里的开支明细跟几个管事的媳妇子们对好了,就去你那里坐坐。我来开解静婉罢。” 府里的事以往都是沈氏在掌管着的,自打周静婉嫁过来之后,沈氏就有意想让她来掌中馈,所以这些日子但凡办什么事都将周静婉带在身边,让她学着。 原本沈氏都已经在渐渐的放手,将事情都交给周静婉了,不想现在周静婉忽然有了身孕。 沈氏和许正清就生养了许明诚一个儿子,现在儿媳妇怀孕,夫妻两个自然很高兴。当前让周静婉养好胎才是正经,至于旁的事都要先放一边。所以沈氏重又管起府里的事来。 许明诚恭声的应下了。 许琇宁就在跟沈氏说,待会儿要跟她一起去玉笙居看望大嫂。 沈氏看她一眼,又看了陆庭宣一眼。 她原本觉得许琇宁年纪还小,就没有让她跟着自己学过掌中馈的事。但现在既然已经将她和陆庭宣的婚期定在明年四月,也是时候该让她学着掌中馈了。 陆家虽然关系简单,但家境富有,小厮丫鬟肯定不会少,每日不说大事,小事肯定也有几件的。是该让许琇宁跟着她开始学学掌中馈的事了。 就叫许琇宁:“待会儿我去见那几个管事的媳妇子,你也跟我一同过去,坐旁边听着。” 以前沈氏跟那些管事的媳妇子说话商议事的时候许琇宁也曾去旁观过,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的很。 但是现在沈氏叫她一起过去,看起来还是很认真的神情…… 就有些不情不愿的哦了一声。 目光却偷偷的去瞟陆庭宣。 陆庭宣见她眼角耷拉着,受了委屈的小猫咪一般,唇角忍不住的扬了起来。 原是想要宽慰她几句的,但是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就只对许琇宁笑了一笑,随后就站起身,恭敬的跟许正清和沈氏说话:“既然大哥无暇跟随岳父出行,便让小婿代替,如何?正好小婿也有件事想要请教沈阁老。” 许正清和沈氏自然没有什么不应允的。而且知道陆庭宣有武艺在身,有他跟随在许正清身旁,沈氏也能安心一些。 因着昨儿传来消息,都察院有位左佥都御史前儿晚上与友人聚餐,回家的路上竟然死了。 虽然明面上是说有一伙泼皮聚众斗殴,这位左佥都御史正好路过,不巧就被重物砸中脑袋,当场就一命呜呼了。但也有人说这位左佥都御史肯定是得罪了什么人,遭人灭口了。 若不然,是什么胆大包天的泼皮,竟然敢在天子脚下聚众斗殴?而且偏生那般巧的就砸死了那位左佥都御史?连带着跟随的小厮也一起死了? 因着这个缘故,这两日朝中官员人心惶惶。能不出门便尽量不出门,若一定要出门,也定要随身多带几位随从。 许正清倒是心中不惧这些。他自认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并没有得罪过任何人,经过他手办的事也都做到了公正。 就换了外出的衣裳,跟陆庭宣一起出门。 谨言早就将马备好,正在大门外面伺候。看到许正清和陆庭宣出来,就上前对他们行礼,然后退下,伸手拉住马缰绳,等候陆庭宣上马。 陆庭宣却没有立刻上马,而是看着许正清坐上轿子,轿帘放了下来,这才翻身上马。 许正清虽然是朝中三品大员,但一点儿也不张扬。出行坐的轿子也是普通的青绸四人轿。后面跟的几个侍卫,还是沈氏不放心特地吩咐下来的。 陆庭宣策马相随轿旁,走出一段路,就见到许正清掀开旁侧窗上的帘子叫他。 陆庭宣应了一声。然后就听到许正清在跟他说话:“你是个聪明人,现如今朝中的局势想必也不用我多说。你现下虽然明面上升任侍读学士,但让你去给四皇子做侍读,往后的仕途只怕难再有升迁的机会。我和岳父原也想着,暂且让你在这个官位上待一段时日,熬了资历,再将你调入礼部,为你入阁做准备。但这两日我想着,现在虽然储君已立,但朝中局势未明,往后只怕会有变动。一旦有大的变动,朝中众臣之位恐也会有大的变动。四皇子淡泊明志,不卷入任何是非,现下你跟随着他,倒不失为明哲保身之举。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再伺机而动罢。现在万不可轻举妄动。” 许正清也是担心陆庭宣青年心性,很想立刻在官场上有所建树。但现在这种情况下,锋芒毕露肯定不是好事,所以才劝他暂且蛰伏,等往后情势明了再说。 而且,陆庭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