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床上。他好像真的转性了,忽然好想欺负他怎么办? 她正笑在兴头上,却见他蓦然回头:“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漪乔急急脱口道。 开什么玩笑,这个忙要是也帮了,干柴烈火烧起来,她今晚都不用出门了。 她一面这样想着,一面赶忙爬起来背对着他,开始利索地往身上各处涂抹乳液。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没什么好避着的,她甚至还挺想借此撩撩他的,奈何时机不对。 其他地方都还好,但大腿根、臀部和胸前这些地带比较敏感,她背对他闷着头做贼似的抹来抹去,总觉得怪怪的,于是没话找话转移注意力:“我那室友当时说要专程下楼调戏你呢。她调戏了没?”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调戏。” “啊?” 祐樘想了一想,道:“她当时一脸苦恼地看着我,嘴里叨念着说,‘你是做攻合适呢,还是做受合适?’对了,攻受是什么?” 漪乔咳了咳,跟他简单解释了一下。 “哦,”祐樘恍然笑道,“原来是大欢和小欢。” 漪乔瞥他:“陛下倒是很懂啊。” “略知晓些这个,不也很正常?” 漪乔回过头,撇撇嘴。 大明中后期,与色-情文化兴起相辅相成的,是男风的普遍盛行。大明不设官妓,严禁官吏和士子宿娼,一旦触犯,仕途危矣。于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不让嫖-妓-女,就去嫖男-妓。漪乔当初养好了身子后拉着祐樘到处转悠的时候,听说北京城已经开了专供小官养汉的男-妓院。她当时听了直笑,问他愿不愿带她乔装去那里长长见识,结果他听见她这样说,转头就不理她了,让她一顿好哄。 不过官吏们不管是嫖男-妓还是狎娈童都只是半公开的状态,还知道收敛。亦且龙阳之好几成风气,杜绝不了,是以朝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那室友就好这一口,陛下别介意,”漪乔说着话扭头看他一眼,“不过陛下这样子似乎的确难说是该当攻还是该当受,哈哈哈……” 祐樘霍然起身折回床前,还没将笑得东倒西歪的人拎过来,就听她低低一声哀嚎。他一边往她的正面那头绕,一面挑眉问:“乔儿笑抽筋了?” 漪乔正自哀伤,闻言抽空偏头翻他一眼。 她刚才一边笑一边涂身体乳,正笑到起兴时恰涂到了胸前,然后她突然想起一件悲伤的事——她的胸小了。 年轻了二十岁固然是好事,但胸也跟着变小了就不好了啊!她习惯了自己后来的胸围,于是方才洗澡的时候越看越伤心。难道她当年真的只有这么大? 漪乔悲从中来,哭丧着脸道:“那段时间瘦成杆儿胸也跟着缩水了,后来好容易吃回来点儿,现在好了,嘎嘣一下又变小了……” 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捂了捂脸。她打寝室拿来的内衣还是很合身的……她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她当年的尺寸。又兀自挤了挤胸,暗想要不要再去好好挑几件功能型内衣,一抬头就看见祐樘正在笑她。 漪乔憋得脸通红:“不许笑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