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浏览器查了查,这是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的诗。 页面下滑,列出了博尔赫斯迄今为止出版的所有诗集标题。 她不由多看了几眼。 - 第二天清晨,总算收到奶奶的语音回复: “我们一切都好。你是你爸妈的心头肉,他们还真能跟你生气不成。” “出去玩就开心点,好好照顾自己。钱还够吗?不够问奶奶要。” 紧接着,银行卡就收到七位数转账。 温雪瑰谢过奶奶,她倒不缺钱,打算拿这笔钱给老人带礼物。 她的心放下一大半,却又觉得这事透着股诡异。 她可是自作主张,翘了郁家的订婚局。试问在云珀,谁敢给郁家家主这么大的脸色看? 结果居然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温雪瑰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蹙眉思索着。 难道是那位也终于找到意中人,不再纠结于这桩盲婚哑嫁,想顺势把婚约掐灭? 那敢情好! 人都更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情。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温雪瑰还是展眉而笑。 她高高兴兴爬起床,为今天的约定梳妆打扮,再打开衣橱挑衣服。 油画旗袍好看是好看,可惜已经穿过了。 这是某顶奢品牌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上面的油画纹样也是等她亲手画好,才交由品牌方制作。 由于当过他们春夏油画系列的顾问,品牌陆续送了她不少衣服。可惜来得匆忙,也没多带几件。 最终,温雪瑰选了一条很显腰身的丝绒鱼尾裙,拿起小手包出了门。 走出电梯,大堂里有人在弹蓝色多瑙河。音符细碎生光,编织出一场清灵幻梦。 他就坐在钢琴对面的沙发里。 沙发靠背将他的上身掩盖,只露出一双修长的腿。 听到电梯声响,他起身,回眸。 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被他做得极为闲散矜贵。 挺拔高大的身形逆光而立,雪色的晨光落在他的下颌线与喉结上,清润如玉。 温雪瑰感觉心脏又悬起来,既胆怯,又向往。 她抬步向那束光芒走去。 两人没约定具体地点,走出酒店就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散步。 由于外形都很惹眼,不断有路人盯着看。 温雪瑰悄悄观察艾伦神色,见他也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 她噗嗤笑出声。 “怎么了?”艾伦不解。 “没没。”她把话题岔过去,“你吃早餐了吗?佛美门口有家bar很好吃。” 意大利的bar类似国内的咖啡馆,也供应面包等简餐。 艾伦有些意外地看她,似是不解她又吃夜宵又吃早饭,如何能保持这等身材。 温雪瑰温柔一笑,语调多出几分杀意:“不行啊?” “怎么会。”艾伦摆手,表情无辜。 来到bar,温雪瑰还是照常点巧克力酱牛角包,艾伦只要了咖啡。 “意式浓缩,不加糖。” 她好奇:“你不吃吗?” 艾伦摇头:“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见她意外,又轻描淡写道:“太麻烦,很久以前就戒掉了。” 温雪瑰默默吃饭。 她从小接触的人,家里都有保姆准备早餐,不可能觉得麻烦。 再说下去,好像就不太礼貌了。 她换了个话题:“你的头像是哪位摄影师拍的?好好看。” 这次,对面却一直没答话。 她好奇地抬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