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她又清了清嗓子,挺直腰板:“再不济,还有我呢。” 温雪瑰终于轻笑出声。 “得了吧,根都没扎稳,还想帮我出头。” 黎珂正在公司内搞革新,跟保守的老董事们斗得焦头烂额,还没站稳脚跟。 “我自己倒没什么关系。”她垂下头,抿去笑意,“可我担心他会找上艾伦。” “艾伦?这名还挺常见。你喜欢的人吗?” “嗯。”明知对方看不见,她仍用力地点了点头。 黎珂随口问:“哪家的公子?” “不是什么公子。”温雪瑰来到客厅,四脚朝天地往沙发上一躺,“你知道,我不喜欢家里太有钱的那种。” “也是。”黎珂忽然想起一事,笑个不停。 “我记得以前有个败家子,刚认识你没几天,就在大庭广众下给你表白,居然还约在乔治·莫兰迪的画廊,然后拿出了一捧纸钞做的花。” 温雪瑰一阵心塞:“你可别提这事了,莫兰迪都觉得晦气。” 这种奇葩二代她认识太多,还有那种才初次见面,就对她职业皱眉的。 “画画的?不太稳定吧。你别不信,女人搞艺术真不如男人。还是让你家给你安排个班上,女孩子稳定最重要。” 一般遇到这种,她都笑吟吟怼回去:“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不去当交警?管得比马路还宽。” 友善交换职业建议嘛,她也会。 “然后呢?”黎珂继续问,“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个艾伦?” 温雪瑰便把这两天的事挑重点说了。黎珂听完,“噗嗤”笑出声。 “比谢宴还帅?那可真难得。” 听到好友在意大利,她便放下心,又给她鼓劲。 “安啦,姓郁的管不了那么远的地方。倒是你,再不尽情自由一把,可就为人少妇了。” 挂了电话,温雪瑰点开微信,问吴岚画室那边是否一切都好。 吴岚很快回复:[一切正常。国内外发来一些工作邀请,我告知对方您正在休假,稍后给他们回复。] [此外,谢宴先生也来过好几次。] 吴岚是她的助理兼徒弟,原本也是小有所成的事业女性,但一心想捡起幼时夭折的油画梦,托了不少关系,才辗转拜到她门下。 温雪瑰本不想收徒,但确实需要一人打理工作,这才将吴岚收进画室,闲时给予指导。 她回复:[好的,工作我回去处理] [至于谢宴,他应该不会再过去了。] 处理完画室的事,她随手点开微博,立刻跳出谢宴站c位的开屏广告。 好像是新电影的开机仪式,点击图片即可直达。 她看也不看地跳过,却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好在广告能跳过,热搜却一直都在。话题榜第一位:#谢宴时璟进组拍片# 她视线往下扫,点开第四位的#时璟新片路透# 视频画面又抖又糊,但难掩画中人的冷冽气场。一身潮牌的少年走下纯黑色的布加迪威龙,摘掉墨镜,朝围簇的粉丝点了点头。 少年气质清冷,偏长了双蛊人心魄的桃花眼,在人山人海里极为醒目,瞬间打破周围环境的日常感。 浑身都是爆相,未来可期。 评论区直接老公成片。 温雪瑰点开时璟的主页,给他最新一条微博点了个赞,就退出了界面。 - 意大利凌晨四点,艾伦的公寓仍亮着灯。 “我不想听空话。” 冷峻的男声截断发言。 “我在分部做过这个岗位。我很清楚哪些汇报是实质上的困难,哪些汇报是能力不足的借口。” 屏幕对面,几副长者面孔哑口无言。正中那位羞臊地低下了头。 艾伦揉揉眉心,双眼不复清润之色,倒像安静涌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