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拳头冲过去。 却被对方一把攥住。 那人面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笑意,眸光漆深幽暗,细碎黑发一丝不乱。 而他目眦欲裂,用尽浑身力气,也难将这只手撼动分毫。 气人的是,他用的还是常人都不擅长的左手。 因为他的右边手臂,正被温雪瑰轻轻握在掌心。 剧痛袭来,骨头都快被捏碎。 嘴边的脏话顿时变成吃痛的呻.吟,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路人纷纷朝这边看。 不知过去多久,艾伦才松开他。金思铖身子一歪,倒进一旁草丛里。 温雪瑰看都不看他一眼,捧起艾伦的手,仔细观察。 “疼吗?”她语调发涩。 在她印象里,艾伦这么好脾性的人,应该不会打架才是。 男人隐去眸底笑意,故意微蹙起眉,给她看手心里被硌出的红印。 温雪瑰轻轻吹了吹,更心疼了。 金思铖都快要呕出血来: 那他妈能不红吗,我手骨头都快被捏爆了! 温雪瑰冷冷瞥他一眼,转身端起化了一半的冰激凌,又故意用另一只手牵过艾伦的手。 “我们走。” 刚刚还稳如泰山的男人,此刻却一牵就动,风筝般轻飘。 艾伦跟在她身后,一齐朝街边走去。 “等一下!” 衰老的声音急急响起。 金思铖的爷爷拄拐赶来,皱纹里写满慌张,朝艾伦道:“我看你长得面熟,你是不是——” 他眉峰微凛,出言打断。 “老人家,我叫aaron。” 老人却像没听见似的,浑浊的眸光逐渐聚焦,脸色顷刻间变得六神无主。 “你是,你是……” “人都走远了。是什么啊爷爷?” 金思铖呼呼吹着红肿的手,没颜色地凑过来。 话音未落,眼前黑云压顶,一顿拐杖劈头盖脸打下,疼得他哎呦乱叫。 “净给家里闯祸!” 老人声音嘶哑,显然是动了真怒。 “你这个孽障,是不是要气死我!啊?是不是要气死我!” …… 温雪瑰脚步不停,身后的嘈杂声渐渐听不见了。 走过转角,鸟鸣声悠扬婉转,清风拂过树林,空气里飘来淡淡的花香。 心情总算恢复了些。 她想吃一口甜丝丝的荔枝冰激凌,却忽然意识到,另一只手还和艾伦紧紧牵在一起。 虽然是她主动牵的,可不知何时,那只手已经反被他包住,由不得她擅自松开。 心跳顿时微微一窒。 脸上有些烫,手指也不敢动,就僵在他手心里。远远比不上没意识到这件事时自然。 可是,还挺开心的。 不算跳舞那种社交场合,这还是她人生第一次,和有好感的男人手牵着手,走在街上。 能触到他干燥的掌纹,以及掌腹处的一层薄茧。 他手温比她高一些,手被这样牢牢包起来,很容易就能令人安下心。 温雪瑰心跳砰砰,却佯作无所觉察。也不吃冰激凌了,只是继续跟他肩并着肩,慢悠悠地走着。 过了阵,艾伦开口和她说话,神色若有所思。 “雪瑰,你喜欢什么包?” “……” 她顿时有点气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