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映亮她精致微翘的唇珠。 一瞬间,艾伦忘记要回答她。 凸起如玉坠的喉结稍稍滑了滑。他将头又低下两寸,似想追逐那道光。 由于是情不自禁,也就没预谋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掌心却忽然感觉到,她肩膀僵了僵。 温雪瑰大气都不敢出。 她怔怔看着欺近面前的男人,容颜一如既往好看又蛊惑,俊美近妖。 眸光却不似先前温柔,带着有点晦暗的渴慕。 是要吻她吗? 是吗? 吻哪? 心跳一下达到峰值,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刚刚吃了什么?嘴里是甜甜的味道吗? 她飞快忆起中午的泰国菜,下午的三明治,然后陷入巨大的懊悔,为什么刚刚没吃一颗指尖夫妇的喜糖巧克力! 把那份让给弟弟? 不!弟弟哪有跟帅气男友贴贴香。 她犹自挣扎,艾伦却轻轻扯了下唇角。 似是这么片刻的功夫,他理智已经回笼,眼底暗流退去,逐渐清明过来。 最后只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薄唇柔软,带着熨帖的温。 可她却觉得,额前留下一枚滚烫的刻痕。 肩上力道一松,艾伦转身走到衣柜前,简单翻了两下,拿出一件下摆最长的衬衫。 “给。” 扔下这个字,他便走进浴室,将浴霸打开。 温雪瑰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就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 脑袋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浴室跟卧室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墙,能非常勉强地看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颜色,但看不清轮廓和细节。 她慎重地辨认了一阵,确定里面的艾伦肯定穿着衣服,这才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浴室内,艾伦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一手拿着花洒,另一手正在试水温。 见她进来,他道:“温度刚好,过来洗吧。” “我不急,你先。”她转身就要出去,“洗完出来吃药。” 还没踏出门槛,却被一把搂住腰,整个人又被抱回去。 艾伦用那只湿手将花洒安回墙上,另只手在她纤细腰间收紧,动作轻车熟路。 他指着架子上的洗漱用品,语气极为耐心,仿佛教幼童认字。 “这个是沐浴露,这个是洗发露。” 他低音磁沉:“柜子里有没拆封的毛巾,洗完后擦干再穿我给你的衣服,别着凉。” 温雪瑰的耳根都被他的呼吸染红,仍然摇头:“你不先洗,我担心得记不住。” 艾伦无奈,不得不据实相告:“其实我没感冒。” 温雪瑰诚恳回复:“我不信。” 顿了顿,还是严谨又仁慈地给了他一个机会。 “除非你证明给我看。” 空气安静一瞬。 灯光莹白,这间狭窄却干净的浴室一览无遗。小小的密闭空间里,两人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 少顷,他自暴自弃般叹了口气。 可不等她露出胜利的微笑,艾伦忽然极快地将头偏过来,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角。 这个动作毫无预兆,令人猝不及防。 等它已结束许久,温雪瑰才怔忡着抬起手,摸了摸这枚啄吻落下的地方。 应当不是错觉。 除了他的唇,自己似乎还感到一些,陌生又粗糙的触感。 指尖的感受印证了她的猜测。 那里留下了一点点,濡湿的水痕。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