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始作俑者。 可自始至终,都不曾怪他。 “没关系。” 郁墨淮拍了拍时璟的右肩,以兄长的姿态,带他一齐走入大门。 尽管一直不被待见,他倒是从来没讨厌过这位小舅子。 爱憎都写在脸上,和玫玫一样的性格,怎么会让他反感? 他知道自己大概永远也没机会,和宋殊建立一段正常的兄弟关系了。 可时璟,一定会是一个,最好的弟弟。 三人走进门,温辰玦来门口拿东西,正巧撞上。 看着郁墨淮的手从时璟肩上放下来,温辰玦的表情有些复杂。 他想了想,还是无法释怀,找了个机会拦下妹妹,压低声音问道: “妹夫什么时候和小璟关系这么好了?” 温雪瑰没在意:“好还不行?都一家人。” 顿了顿又道:“你俩现在不是也挺好的?还能一起聊司汤达。”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温辰玦想起自己先前一直客客气气支持婚约,结果某人还拿一块核桃气他的场景,就觉得气有些不顺。 他轻咳一声:“但我觉得,妹夫这人,不太好混熟啊。” 温雪瑰费解地看了大哥一眼。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道理上不太通。” 温辰玦漫声道:“我一开始可是打算促成这桩婚约的,结果他对我敌意那么强。” “反倒是小璟,一直跟他针锋相对,结果俩人和好得这么快。” 听大哥这么一提,温雪瑰品了品其中缘由,噗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温辰玦很疑惑。 温雪瑰忍住笑,有心想帮他答疑,但这些卿卿我我的细节怎么能都说给外人。 于是,只含糊地道:“他这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结果?” 温辰玦沉吟片刻,倒也彰显出极为灵活的脑筋,猜测道:“你的意思是,小璟那么一闹,你俩的感情反倒加深了?” “……” 温雪瑰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快,草率地点点头,赶紧开溜。 这人太老狐狸了,她可不想还没说几句话,就被看得一清二楚。 晚饭很快上桌。餐桌上,温岩也表现出十足的歉意,不仅亲切地再次叫起“墨淮”,给他夹了块排骨,还邀请他留宿。 即使是冷心冷情如他。 也能明显地感觉到,这个家庭的大门,已经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 - 临近年关时,郁墨淮去法国出了趟差。 温雪瑰之前都不知道,原来郁氏集团在法国也有业务。 她原本也想跟去旅游,可手头的画已经拖了太久,无论如何也得在年前完成。 因此,只好依依不舍地和郁墨淮道了别。 他一走,整座城市都变得安静而寥落。 完成每天的工作后,温雪瑰多出大把空余的时间。 却觉得,做什么都比不上和他在一起时开心。 眼看着,离他回国的日子终于只剩下两天。 温雪瑰穿了件厚厚的毛衣,登上画室的阁楼。 靠窗而坐,感受着愈发清寒的雪风。 楼下的花园自然不比夏季繁盛,却也仍开着几种花。 淡紫色的三色堇,氤氲如紫雾。 三瓣式的花瓣像未涂抹均匀的调色盘,在花蕊中心处晕开小片的雪色与鹅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