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衣缝里钻。 郁墨淮停下脚步,抬起手,将女孩脖颈处的围巾围得再紧一些。 温雪瑰一身米白大衣,搭配红白相间的波浪形围巾。 标致的下半张脸被柔软的毛毛盖住,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郁墨淮摆布。 自己无所事事,只顾瞧着他看。 睫羽漆黑似扇,轻盈地眨了眨。 眸光流转,似涌动着一种崭新的认知。 “干什么?” 郁墨淮抿去唇畔笑意,淡声开口: “跟才认识我似的。” 闻言,温雪瑰弯起双眼。 她也没正面回答,只是轻快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郁墨淮。” “干什么?” 他这次的掩饰不太成功,余了几丝笑意,漫进眼睛里。 温雪瑰仰起头,想了想,轻声开口。 “郁墨淮,我听心理学专业的同学说过,人的情绪反应,都是可以锻炼、改变的。” 他对这个理论并不陌生。 学管理的,或多或少都会对心理学有所涉猎,以期了解人性。 郁墨淮颔首,并不反对她的说法。 温雪瑰便又继续道: “那以后再想起你妈妈,你能不能,试着开心一点呀?” 她一只手揣在自己兜里,另一只手揣在郁墨淮兜里。 慢悠悠地朝前走着,每一步都高高抬起腿。 边走边轻声开口。 “我还想起来,最后和你妈妈分别的时候,她和我说的话。” 温雪瑰微微眯起眼,回想着那个淡粉色的下午。 “她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生下你。” “她还说,和你度过的每一天,都是她生命里的奇迹。” 可说完良久,身旁也并未传来回应。 她有些紧张地转过身,见男人的步伐愈来愈慢,最后缓缓停了下来。 天色愈发暗了,暗得看不清他情绪几何。 逐渐晕开的夜色,静静地攀上他眼角眉梢。 他们是一对被造化玩弄的母子,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对彼此心怀亏欠。 他从未亲耳听过这样的话。 不知过去多久,郁墨淮才重新抬起眼睫。 眸间平淡不惊,似乎从未生澜。 可语调到底是多了几分暖意。 “她这么和你说的?” 他佯作不经意地开口。 “嗯。” 温雪瑰笃定点头。 此时已走到停车处,他便背过身,朝车子的另一边走去。 等两人都在车上坐定,他抬手发动引擎,这才低低地又问了句。 “……那你呢?” “什么?” 温雪瑰没回过神,茫然地看着他。 郁墨淮俯身过来,帮她系安全带。两人距离贴得极近。 檀木气息温热,垂落在耳畔。 “画完那幅给我的画,你说了什么?” “……” 温雪瑰只回想了一瞬,立刻双手交叠,坚定地在胸前比了个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