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间的手一样,“朕今天找不见你还以为你就这么消失了,朕真的很害怕,以后别这样了。” “恩。”陈娇趴在他肩上闷闷的回了一声。 刘彻很轻的笑了一下,然后认真道:“阿娇,朕很认真的问你一句话。” “恩。”陈娇还是抱着他闷闷的应了一声。 刘彻双手按住陈娇的手腕把她从自己脖子上“拿”下来,拉到眼前专注的看着她:“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哪怕只有一瞬间想要离开汉宫?” 刘彻的话让陈娇彻底怔住了,离开汉宫吗?她从前没有想过,但是在这一刻她真的心动了。她已活两世,这天下之大她确实不曾认真的看过,想看吗?当然想,壮丽的山川多娇的江山,她也不想做一只永远困在宫中的鸟儿,可是…… 陈娇看着黑眸热切的刘彻,她动了动嘴唇终于说:“我确实很想看看你的江山,但是你在这里,我怎么舍得离开呢。” 刘彻现在的心境简直可以用狂喜来形容,他双手托着陈娇的脸使劲亲了她一下,然后把她打横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晚上陈娇躺在榻上,刘彻洗浴出来看她望着帐顶出神便坐在来问她怎么了。 “陛下,前天永巷出的那事儿你怎么看?”陈娇问刘彻,“你觉得是卫青吗?” 刘彻没想到她会忽然提起这件事,直白道:“朕觉得不像是他,卫青……卫青应该不是那种人。” 陈娇说:“我觉得也不是他。” 刘彻笑起来:“你跟他又没有多少交际,怎么这么说?” “卫青就是不会。”陈娇想怎么救卫青想的有些出神,没在意自己言之凿凿的语气。 “就是不会?”刘彻的眉梢挑了起来,奇怪的看着陈娇,语气里带上几分疑惑,“你这么确定他不会?” 陈娇太了解刘彻,刘彻的这个表情说明他对她方才太过坚定的回答产生了怀疑。 陈娇压住心中的懊悔,面容平静神色镇定的看着刘彻说:“他当然不会,因为他是陛下看中的人,他之前为了君主奋不顾身,侍奉天子竭忠尽力,这说明陛下的眼光绝不会错,我相信陛下,也信陛下信赖的人,所以我断定卫青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刘彻听陈娇这么说还有点高兴,点了点头道:“朕觉得也是。” “那陛下怎么不过问呢?”陈娇又问。 “朕现在不便过问”刘彻叹了口气似乎也很无奈,“昨日朕也抽空跟几个内臣谈到这件事,死的毕竟是父皇的女人,现在朕的三位兄长都在长安,朕没法为卫青开脱,要是让三个兄长知道,朕对父皇的孝道岂不是成了笑话?韩嫣说的倒是有理,这事等等在处理,等江都王他们离京以后事情就好办多了。” 怎么又是韩嫣啊,还等等,江都王昨日才刚到长安,怎么也要逗留十几天,等江都王他们走了卫青的血肯定让宁成放干了。 “可是陛下不管的话廷尉府会对卫青刑讯逼供。”陈娇说。 刘彻脱掉中衣不屑的说:“卫青是朕的侍中,宁成他没那么大胆子。” 陈娇心里真是无力,刘彻这几天也是忙的厉害,不知道有薄太后紧紧加逼酷吏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陈娇无凭无据又不能透露卫青受刑的事,只能迂回一点,她说:“我今早去给母后请安,母后似乎挺在意这件事,还让廷尉府严办卫青。我觉得这事出在永巷,廷尉府的人办案也多有不便,我作为皇后更有责任为母后分忧,陛下看这事是不是我也帮着查一查。” 刘彻躺下道:“这种事查起来可够麻烦,你还是别劳神了,怪累的。” “那你让母后怎么看我?我的孝道岂不是成了笑话?”陈娇反驳道,“再说我不是也怕廷尉府冤枉好人,白白冤屈了陛下身边的贤才吗。” 在汉初什么事牵扯到了孝道,那就算是大事了。 刘彻不得不承认陈娇的想法更周全,于是对她道:“说起来你是应该帮着查一查,不过也别太累了,适可而止就好。朕明日跟廷尉府吩咐一声,不让他难为卫青便是。” 说来也巧,刘彻第二天批改奏章的时候正巧有廷尉府的书吏进宫来送卷宗,刘彻顺便吩咐他带话给宁成,用很隐晦的方式提醒宁成让他不要太过难为卫青。谁知这书吏也是新人,天子这么一说他还以为天子知道了卫青受刑赶紧跪下谢罪,竟然让刘彻一五一十的把审讯卫青的过程都问了出来。 这下刘彻火大了,没有他的旨意宁成就敢对天子近臣刑讯逼供,把好端端一个卫青折磨到半死,本来郅都死后刘彻就不太待见这个太皇太后任命的宁成,这回一生气直接免了宁成的廷尉之职,让张汤主管这起案件。 第三日陈娇带着大寒一早就来到了长信殿,问安之后她直接就对薄太后道:“母后,我昨日问了好些永巷的宫人,这一查下来发现永巷的事并不那么简单,至于那个陛下身边的侍中卫青,确是的的确确的冤枉,今日我把证人都带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