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化的小腹,她想,到西南战役胜利的时候,这一对千盼万盼的孩子也该来到她身边了吧。 因为西南情势紧张,刘彻在宣室殿召集了所有重要的大臣前来商量,一时间也没有时间分神来看陈娇。其实刘彻来与不来都无所谓,陈娇现在已经顾不上他了,她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有了这一对双生子嗣就高兴的无以复加,心里满满的都是快乐。什么功名利禄心一夕之间全都烟消云散,满心都沉浸在自己将要做母亲的喜悦中。 第二天陈娇睡到晌午才起来,大寒为她梳头的时候她才从大寒口中得知昨晚而更天的时候刘彻来看过她。 “昨晚有人来我却不知道,真是感觉也没有。”陈娇扶了一下偏云髻,对刘彻昨晚的到来好似全不在意,轻描淡写的的说。 “想是娘娘心情好,睡得沉。”大寒一面为她梳头一面微笑着说。 两人正说着话小寒便双手托着一条华丽的锦被走了进来。 “娘娘,奴婢回来了。”小寒先行了一礼,然后献上那条黑底金莲花的锦被道,“娘娘,这条小锦被是司马夫人让奴婢献给娘娘的,司马夫人说她早就为娘娘亲手准备了这样礼物,恭喜娘娘喜得双嗣。” 卓文君不久前刚为司马相如产下一子,目前还在月中,今日陈娇命小寒到司马相如府中探望她,她得知陈娇有孕便送了陈娇一条亲手绣过的小锦被。 陈娇从铜镜的倒影中看到这条漂亮的小锦被,唇角不禁绽开了一丝甜美的笑容。 小寒见陈娇高兴也乐的多说两句司马相如家里的乐事取悦她,一说就说起了司马相如夫妇去年去灯市走散的事情。 “说来也巧,灯市上人挤人人挨人,穿玫红长衣的女子那么多,司马大人一眼就认出了夫人的背影,上去一拉,果真是文君夫人。”小寒绘声绘色的说,“怨不得外面人都说司马大人是卓尔不群的才子呢,真是好厉害的眼力。” 陈娇笑起来缓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才子跟好眼力有关,你这丫头。” 陈娇笑小寒也跟着笑,见她的头发梳的差不多了便提议道:“娘娘,奴婢回来时路过乐府的院子,见里面的教习正在教舞娘们跳一个舞,挺好看的,娘娘,不是张郎中说您要多活动么,奴婢们陪着您去乐府看看舞娘们跳舞吧。” 陈娇想想也没什么事,于是就点头答应,带着侍女们去乐府观舞。这一路上陈娇在前面走,幻光门就抬着凤撵跟在后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十分热闹。 乐府是汉庭的歌舞坊,里面都是经过层层选拔调||||教的乐女舞娘,每日凤箫声动,鼓磬不歇,排练的歌舞往往都要在大宴上表演。 陈娇驾临乐府后先是看了一段歌舞,接着又随便在各处走了走,见内院另有教习在训练十几名手带金玲遮面起舞的舞娘便有些好奇,问那教习道:“这是什么舞,从前到没见过。” 教习身姿玉立动作温雅的俯首禀道:“禀娘娘,这是新入宫的一名李姓乐手设计的新歌舞,仿的是长安市坊里那些西域来的胡舞,经过编排虽然动作简单,舞姿却分外柔美动人,奴婢们就打算在今晚招待南越使节的宴席上让舞娘们表演。” 陈娇微微颔首,看着那些翩然起舞的遮面舞娘,步态优雅的在廊柱见踱步,看着看着忽然灵光一闪道:“你说今晚在宴会上会表演这支舞?” “正是,娘娘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吗?”教习紧跟在陈娇身后问道。 陈娇看着舞娘们微微偏头,忽然唇角勾了勾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轻声道:“倒没有不妥,只不过,本宫觉得,很有意思。” 晚间天子在广明殿宴请南越入京使节,作陪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只是南越目下正被闽越国步步紧逼,大军濒临城下使者实在是没心思心上什么歌舞,席间再三请求上邦天子发兵西南,解救南越于危难。 “使者的意思,朕明白,朕会考虑的。”刘彻面容肃然,眼睑半合,声音不大却带着天子的沉沉威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