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蛊者化作内斗而亡者,若是这些条件被意外打破,也另有办法将中蛊者再次拉入蛊场中。”万生说到这里,不禁感叹,“以蛊养蛊,不死不休,此蛊之复杂精巧,确实是罕见,可见制蛊者用了极大心力。以光做引,也确实心思独到,毕竟除了魔神两界,天下终究会有日升月落,明暗交替的。” 他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道:“仙界百年一次日落,我正巧赶上。” 并不巧,这个百年才过了大半而已。以光做引,而司掌这天下明暗的…… 眼前的人不是苍星垂,苍恕并未出口和他商议什么,只是道:“无间之渊近几千年,传出了‘一人渊’的名声,原来并非偶然。” “不错,我还寻到了一个幸存的中蛊者,是个颇有实力的凡人修士,他并不能记得渊底和后来与同伴相残相杀的经历了,人也有些痴傻疯癫,丹药不可治愈,无可逆转。幸好,你们还没厮杀至只剩一人,我潜心研究了数年,已经有了破解此蛊的眉目……” “这个不急。”苍恕却忽然打断他道,“那个所谓的容器,只能是笼子吗?” · 混沌深处,神域。 “你不是说那蛊会摧毁神智吗?”乌图阴沉地说,“我看不出他有什么不正常的。” “他比我们都要早诞生,效果自然是要差些。”苗仡遥遥地看着那一行跪在地上的人,压着火气道,“再说了,他哪里正常了?!就因为有人养的小鸟冲撞了他,他非要把那人找出来治罪!难不成他在魔界也是这么残暴统治的?” 乌图那双全黑诡异的眼睛略微眯起,道:“这些无所谓,他越不得人心越好。只是那些人都是当初挑出来的好手,我们经历了太多次战火,如今剩下的人本就不多,你看着点,别再折了。” 苗仡诞生在乌图之前,可他最擅长的并非武道,而是制蛊弄毒一类,一直被乌图压着一头,乌图这样吩咐,他也只能道:“我有数。要不是实在缺人,我们何必费尽周章地把这祖宗弄回来!” 嘴上应者,他心里却嗤笑一声,心说,先前不知有鸿蒙,挑起战火最多的可不就是你。 混沌之中,以强为尊。这里相对鸿蒙世界,要原始、野蛮得多,起初混沌众神并未意识到鸿蒙的存在,几万年来内斗不断,最初的几个神已经陨落了大半,等到他们终于发现了另一方世界时,双方的实力已经有了严重落差——鸿蒙世界九上神俱全,硬抢是没戏的。 两万年蛰伏布局,终于被他们等到了最合适的时机。 “那我先去查验大军集结情况了。”乌图再次强调道,“你看着他。等他折腾完了,再给他仔细讲讲鸿蒙的神庭是如何害他的。” “知道。”苗仡不耐烦道。 乌图走了,他抬步走近了些,以便听见苍星垂正说什么。 “没有人认,是吗?”苍星垂坐在他的君主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沉声问。他的肩上停着一只雪白滚圆的小鸟,看上去与他极其不搭。 跪着的几人满腹愤懑,却无人吱声。 他们被传唤过来之前才被紧急告知,他们要见的是个极要紧的人物,绝对不可顶撞得罪,哪怕对方说他是混沌的王,也要顺应他。几人都见识过乌图的手段,如今的混沌之中谁也不敢违逆乌图的意思,要不是这是乌图亲自再三警告他们的,他们怎么都不可能在如此荒唐的质询下沉默。 谁养的鸟冲撞了本君?这是什么问题啊! 苍星垂从肩上摘下那只鸟,那小鸟似乎很温顺,轻轻啄了啄苍星垂的手,看着正要张嘴,苍星垂伸手捏住了鸟喙。 “闭嘴,本君最烦鸟鸣。”他说,目光沉沉地扫视了一圈下跪众人,道,“都抬起头来。” 摄于乌图的命令,这几人只能听从苍星垂的指令。 “这只鸟养得倒是不错,羽毛柔软顺滑。”他说着,手指拂过小鸟的羽翼,然后站起身,一步步从王座上走下来,“想必与主人情谊也很深厚吧。既然你们不认它,那就叫它来认你们好了。都给本君抬着头,看着这只鸟。” 他将那只鸟放回肩上,在每一个跪着的人面前走过,锋利的目光刀一般划过每个人的脸。 等到他快要走完一圈时,忽然,有一个跪着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