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 所有的声音均在这个声音面前黯然失色。 东面的彩坊前,十来个农户装扮的人,鼓着腮帮子,吹得那个欢腾。 萧家,衙役,还有看热闹的人,目光全凝在他们身上。 唢呐一出,无人能敌! 这次轮到秦桑得意地笑了。 一曲罢了,人们还没回过神来,一时场面静悄悄的,就在此时,人群中有人喊:“不能只听一家的啊,咱们听听这家怎么个说法。” 秦桑和豆蔻耳语几句,豆蔻点点头,疾步走到台前,大声道:“诸位且细想,若是有钱就能买来好名声,那咱们穷人还有活路吗?” 人群慢慢聚过来,又有人喊:“谁知道郡王爷是胖是瘦,是好是坏,若是个欺男霸女的,那咱们到处说他好话,岂不成害人了?” 萧美君听了大怒,立时要拿人问罪,可上千号人挤在一起,根本不知道是谁说的。 看到豆蔻还要再说,她更是气得双目恼火,恨声道:“把她给我绑起来!” 萧家的下人向来横行惯了,当即冲过来要拿人。 “谁敢!”秦桑大喝一声,上前将豆蔻拉到自己身后,脸上似罩了层寒霜,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下人互相看了看,犹犹豫豫地往后撤,萧美君喝道:“你们是伯爵府的人,还怕一个平民丫头?” 却在此时,朱闵青的身影出现了,他并不上前,就站在角落里,冷冷注视着萧美君这边。 萧美君被他森然的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不自觉露了怯。 秦桑没发现朱闵青,径自走到人群前朗声道:“诸位也都看到了吧,伯爵府的人根本不把老百姓放在眼里,想绑就绑,想打就打,简直目无王法。” “他们是有钱,哪怕做了坏事……散出去几两银子,一样能博得贤名,人人为他歌功颂德,又有谁可怜受难的穷苦人?这公道吗?” “不公道——!”有人道,“凭什么坏人花钱就能替自己洗清罪名?” 众人一琢磨,有理啊,加之有仇富的,刚才没拿到银子气不顺的,纷纷起哄附和。 秦桑继续道:“今天诸位来是听说有银子可拿,对吧?其实是评选第一公子,用银子多少来评,简直是笑话,干脆叫天下第一富得了!” 众人哄然大笑。 萧美君发急,心知不能再让秦桑掌控局面,忙吩咐奏乐起舞,务必将人们的吸引过来。 哪知这边刚吹出个音儿,那边的唢呐就震天价地响,竟是一点发声的机会都不给她留,把她气得脸紫茄子似的,深深后悔为何自己没想到唢呐这个利器。 待唢呐声消,秦桑笑吟吟道:“咱们选人,必要选个仁义的,对咱老百姓好的公子,对不对?” 人们七嘴八舌地说,“说得有理,可咱们又不认识,谁知道是不是仁义?” “反正我不选萧家的,你看他家下人多凶恶,主子能好了?” “不是选萧家公子,是宁德郡王。” “诶,我听说宁德郡王被皇上赶出京城啦……”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是得罪了九千岁,如果我们说他好,九千岁会不会把我们抓起来?” “嘶——,小命要紧,可别提宁德郡王啦!” …… 萧美君有些迷茫,怎的风向好像有些跑偏了,大家竟然这样惧怕朱缇。 便听有人问:“姑娘,你家公子是哪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