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云连忙在一旁拽拽叶倾城的衣袖,想让他别再多说。 “爸,倾城他就是开个玩笑!” 叶倾城却不接受她的和稀泥:“二姐,我可不是开玩笑!”叶倾城转头看向叶怀光,“爸,反正您不能偏心,您要是真的决定把四弟调到集团总部去历练历练,也行,您把您书房里那扇流利翡翠灯送给我!” 叶怀光铁青了脸:“你知道那灯我费了多大劲弄来的吗?” 叶倾城点头:“知道啊,不费劲我怎么能想要呢!”他顿了顿,把嬉笑的样子换掉,换上一副伤怀的表情,“我也不是冲别的,您知道,我妈生前最爱琉璃物件儿了,您就当我是替我妈要的,成吗?” 叶怀光本来提起一口气,准备要发火。但听到叶倾城这样说,他提起的那口气一下泄掉了。 “好吧,吃完饭你来我书房拿吧。”叶怀光叹口气说。 叶倾城立马又高兴起来:“谢谢爸!” 黎语蒖看到叶倾城趁着叶怀光不注意,冲着叶倾桓挑衅地一挑眉。刚刚他脸上的那些伤怀表情逼真得都快打动她了,结果一眨眼,他居然又变回原来那副鬼样子。 真是人生如戏,处处有影帝。 她转头瞄瞄叶倾颜,看到继母正抿平了嘴角默默端起酒杯独自喝酒。 黎语蒖一下变得也有点伤怀起来。 叶倾城说他没有母亲给撑腰,叶倾颜又何尝不是呢。叶倾城还能叫出来发泄一下,可叶倾颜却始终默默地忍受着一切。 黎语蒖把手按倒叶倾颜的手上。叶倾颜转头看向她,眼里是满满的动容和感谢。 ****** 黎语蒖慢慢发现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叶倾城总是想尽办法去争叶怀光的东西,一副在意得要命的样子。可当叶怀光磨不过他,真的把那些价值不菲的物件给了他之后,叶倾城却并没有把这些好东西真的当成好东西对待。 比如那天三夫人的生日家宴完事后,叶倾城去叶怀光书房里取走琉璃翡翠灯。他把灯端出书房门口时还是一副小心在意的神情,可当叶怀光看不到他了,他就变成一只手随随便便地拎着那盏灯,像拎着一捆破白菜一样,路过黎语蒖时还不在意的问:“喜欢吗?喜欢就拿去。” 后来黎语蒖还经历过几次类似的情形。 叶倾城磨着叶怀光要他的古董鼻烟壶。终于要来后他随随便便送了一个街头流浪艺人,只为换他的一副街头素描画。 叶倾城磨着叶怀光要他的青铜香炉。终于要来后他很随意地送给了一位修行者,只为了换他身上的一道透着梵高气息的后印象派符印。 …… 这几次交易黎语蒖都恰巧看到了。前一次是在叶怀光家,后两次是到叶氏集团总部开完会从大厦里出来,黎语蒖去街角买咖啡时看到的。 最后那次时,叶倾城和修行者完成交易后扭头看到了排队买咖啡的黎语蒖,于是他很不把自己当外人地凑过来:“外甥女,请三舅舅也喝一杯吧!” 黎语蒖觉得请他喝一杯倒也无所谓。 等咖啡的时候,黎语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话题:“我以为你对那些玩意儿很在意呢,但看起来其实你也不是很在意。” 叶倾城冲她笑得邪里邪气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我只要一想到老爷子无比在意的东西到了我手里之后,我把他们变得一文不值,我就觉得很有快感!” 黎语蒖语塞。 三舅舅您这是心理变态呵呵。 咖啡做好了,服务生端过来,黎语蒖把其中一杯递到叶倾城手里。 叶倾城接过咖啡,忽然似真似假地幽幽一叹:“有时候我还真是挺羡慕徐慕然的。” 黎语蒖眼皮一跳。她这自来熟三舅舅怎么无缘无故提起那个烦人来了。 “那家伙,这辈子做得最光明磊落的一件事就是反抗他爹。”他喝口咖啡,都不用黎语蒖捧场接话,又自顾自地说,“有的时候,他是我最想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