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苏家人在这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 跟自己的学生发生婚外情,这样的人比人渣都不如,他是男人,也了解男人,一般出轨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到最后被逼疯的人是谁?还不如在发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赶紧离婚。 看着这些人智商都在线,江景川很是欣慰。 “景川说得对,这事已经闹出去了,他家要是有能耐压下去那是他家的本事,但这婚必须得离了。”苏爷爷闭了闭眼,他都是两条腿快埋进黄土里的人了,这老了还要遇到这种事,心里郁结,“小芸那边不管是什么想法,这婚都要离。” 其他亲戚们沉默了一会儿,尽管脸上还有怒气,但都纷纷点了点头。 的确,闹到这种地步,自家姑娘都差点死了,那边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搁谁身上都要寒心。 苏烟坐在一旁,沉默了片刻问道:“姐,你好点了吗?” 其实这种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无用的。 苏芸转过头来,幽幽地看向苏烟,声音很轻很轻,“小烟,你可别像姐一样。” 怎么样?什么样?她没有说。 但苏烟基本上可以猜到,不过,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的。 “恩,你想怎么样?”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本能的血缘关系反应,她看着苏芸这会儿憔悴的样子,心里也很不舒服,“想报复吗?我可以帮你。” 无论苏芸的做法有多么激烈,可作为男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时非但不觉得愧疚,还打老婆逼老婆自杀,光是这一点就该去死了。 苏芸缓缓摇了摇头,“不了,离婚吧。” 不知道是不是死过一次的缘故,苏芸现在显得很平静。 可她越是这样,身边的人就越是心疼。 江景川跟苏烟在医院呆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就准备回家了,两人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心里都有事情。 回到家,江景川先去书房处理工作,苏烟就拿着针线跟绣料坐在卧室里,她需要做点什么事情来转移注意力,正好答应过要给江景川绣一个手帕,她想了又想,决定在手帕上绣竹子。 希望江景川能如同翠竹一般正直清高。 坦白说,苏烟是极其不认同苏芸的这种做法的,其他的都算了,为什么这样轻看自己的生命呢? 她不知道苏芸心里到底有多痛苦,但她敢肯定,她当初所遭受的痛苦一定比她现在多得多。 那时候她还那么小,在灶里过了一个晚上,出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亲人躺在血泊里再无知觉,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没有一刻想过去死。 这条生命有多可贵?她为什么要死,她还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事情没做,苏芸居然就因为一个男人轻生,苏烟看着她的时候,只有四个字可以表达她的心情,那就是怒其不争。 苏芸哪怕在自杀前,有那么一秒想过她的家人,她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她之前在后宫的时候,也受过非常多的委屈,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尽管在很多人心里,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什么痛苦都不会有了。 她的命是奶娘换来的,她身上肩负着家人的命,代替着他们活下去,怎么能死?怎么敢死? 江景川忙完之后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苏烟正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块帕子在绣东西,整个人显得安静极了,他走过去一看,问道:“是给我的吗?” 苏烟心情还是有些低落,声音也是闷闷的,“恩。” 她还在想苏芸的事情,她很不解,为情所伤,可以哭,可以闹,甚至可以撒泼,这些都可以,但怎么能死呢? 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吗? 江景川知道苏烟是因为苏芸的事情不开心,坐在一旁,温声道:“绣的什么?” “竹子。”苏烟的手特别漂亮,看她捏着针线来回绣,对于恋手癖来说,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你堂姐应该没事了,其实离婚对她来说是最好的,这是逃脱火坑的机会,要是一辈子都耗在这么个人身上那才是最痛苦的。”江景川看了看苏烟,又问道:“只是她的做法还是极端了些,你觉得呢?” 苏烟停顿了一下。 爱情让人变得愚钝无知,失去理智,如果对方是值得的,那就罢了。 她永远都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情冲昏头脑。 苏烟又继续若无其事的绣手帕,她微微低着头,嘴角还噙着笑,低声道:“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无知的人。” 江景川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有些莫名的恐慌,他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认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