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时发现两人贪污,也是你的失职。这样,就罚你三个月的工分,以儆效尤。” 屋外围观社员一片哗然。 林建国握着拳头,愤愤然,“居然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周文茵小声道,“他又没有贪污,不这样罚,还能怎么样?” 林建国四下望了望,竟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告徐广进的。 林建国皱眉不解,林芳秋撅嘴嘀咕一声,“那些人怎么可能过来。” 徐广进有两大毛病。一个是以权谋私,那些给了他好处的人,他通常都会给他们安排轻省的活计。拿钱办事,不拿钱自然也不办事。行贿之人自然不敢来告徐广进,以免花了大价钱得到的活计被人顶了。 另一个是好色。这点就更容易理解了。徐广进从来不用强,向来都是你情我愿。如果那些女人来告他。那她们的名声也会臭,再加上流氓罪不分男女,所以那些女人哪怕为了自己,也不会告发徐广进。 许社长招呼他带过来的民兵把徐有年和徐运来押走,依旧没有一个人过来告徐广进。 许社长向史县长请示,“史县长,还请您示下。大队干部和统筹工是否要重选?” 史县长瞧了一眼徐广进,“除了大队长,其他的就让群众选举。你亲自监督,不许再出纰漏。” 许社长拍着胸口保证,“史县长,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办好这事”。 史县长点头离开,小声嘱咐他,“一定要警告徐广进,不许再犯错误。” 许社长心里一紧,看来史县长是相信他申请信里所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史县长要对徐广进网开一面,他压下心中的疑惑,亲自送史县长离开五星大队。 等人走后,许社长让民兵召集队员过来开会。 几十个民兵站在直通村尾那条主干道,扯着嗓子大喊,“通知!通知!半个小时候后,大家到打谷场集合,许社长有重要事情宣布。” 不到十分钟,五星大队所有社员,除了不能下地或者不能走路的老人,都聚到了打谷场。 原先炼铁的小高炉早就拆了,剩下的砖也按之前说的送给各个队员。 现在干干净净,除了四周堆着草垛,别无他物,唯有一个个因为炼铁时留下的黑圈圈。 徐广进站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拿着民兵从公社取过来的喇叭冲着下面喊,“大队书记徐有年和徐运来贪污,现在已经被革职查办。现在重新选。” 许社长站在台下,冲他招了招手,徐广进狗腿似地跑过来,两人也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徐广进脸色越来越僵,许社长意有所指地瞧了他一眼,“史县长临走时说了,以前的错,他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再犯,老账新账一起错。你可要想好喽。” 徐广进心里突突得厉害。再不敢有怨言。任劳任命地再补充一句,“还有大队干部和统筹工也要重新选。请大家投出自己宝贵的一票。” 话音落下,下面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讨论起来。 林炎城看着依旧蹦跶正欢的徐广进,心里暗自猜想史县长和许社长为什么没把徐广进撤下来。照理说他信里写得头头是道,史县长那样一心为民的官应该会为民做主啊。可是事与愿违,史县长还偏就没把徐广进撤下。 林炎城皱眉思索良久,把里的故事回想了一遍。捋了一遍背景,突然了悟了。 不是史县长不为民做主,而是像徐广进这样积极为公社领导办事的大队长才正是他们需要的官。 如果没有徐广进主动报高产量,他们粮站就完不成任务。那他们这些官就会被上面申斥。 再加上徐广进犯的错误并不大。他以权谋私很有分寸,没有闹出大乱子。再有他好色,却不强占,更没闹出人命。 从本质上来说,许社长和史县长都需要徐广进这样为领导马首是瞻却有有分寸的官。 林炎城收了暂时把徐广进替下去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