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您要不要借这个机会报复回去?” 林炎城停下脚步,严肃警告他,“当初他对你态度恶劣,你刚刚在车上已经报复回去。以后别再折腾他了。” 刘福生也不尴尬,“我当然不会折腾他了。但是我这不是替你叫屈嘛。你说如果当初我们没有赢他们,他们肯定会像别的hwb那样,到处pd人。” 林炎城抬了抬手,“行了,我先问问他犯了什么事再说。资料上面只说了‘走资派’,可我记得他好像是贫农出身吧?” 能当上hwb的都是根种苗红,他们的政治成份绝对都是无可挑剔的。 怎么突然间成了‘走资派’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看守他们的临时牢房。 林炎城单独把陈四新叫出去。担心刘福生听到,他扭头朝刘福生道,“我刚刚把公文袋忘在家里了,你回去帮我拿回来。” 刘福生不疑有他,转身出了屋。 林炎城站起来把门关上,转身让陈四新坐下。 陈四新面色犹豫,迟迟不动。 林炎城率先坐下,再次示意他坐,他这才战战兢兢的坐了。 要不是见识过他张扬肆意的一面,林炎城都怀疑面前坐着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了。 林炎城轻声咳了咳,“资料上说你是‘走资派’,我想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陈四新抿了抿嘴,扯了一个僵硬的表情,“我被人举报了。上面审核后,直接给我定了罪。我是冤枉的。我怎么可能是‘走资派’呢?” 林炎城没有发表看法,“是谁害的你?” “不知道” 林炎城转了话题,“你旁边的老人是谁?他跟你什么关系?” 陈四新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他是我老师。我在清大的老师。” 林炎城在脑子里回想了下,很快确定一个名字,“他叫钱君峭?” 陈四新不甘不愿地‘嗯’了一声,而后激动道,“我老师只是在教美国经济时说了一句:美国的生产力发达,生活水平高,百分之八十至九十的家庭拥有汽车……于是被说成是「否定马克思的无产阶级贫困化理论,美化美帝国主义」。被定为「fgm修正主义分子」。” 林炎城问完了,站起来,“我知道了。” “你能不能救救他?我知道你一定有法子的。”陈四新见他要走,扑咚一声跪倒在地,“我求求你。他已经六十了,身体还不好,经不起折腾。你救救他吧。他是个好老师。建国后,他从美国回来,一心想要建设祖国,他怎么可能是fgm呢?” 林炎城脸色一板,“起来!你跪我,是不想让别人给我扣上封建主义的帽子吗?” 陈四新吓得立刻起身,摆手,“不是。我没有。” 林炎城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异想天开,“老实待着吧。你老师犯的是大罪。我一个小小的县城主任救不了他。” 陈四新呆呆地看着他。 林炎城示意他出去,却在陈四新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问,“你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陈四新低着头,一声也不吭。 林炎城提醒他,“不要轻易透露你和你老师的身份。我跟你关系这么普通,你居然会求我。你就不怕我会报复你,把你定为同谋吗?” 虽然都是劳改犯,可也是有等级之分的。 fgm就是最严重的罪刑。不仅要定时写悔过书,但凡是公社要举行pd大会,他都要轮一遍。 陈四新还是跟以前一样冲动。林炎城不想把这种不安份因子安排到小岛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