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希音艰难迈动着脚步慢慢走过去,“殿下有何吩咐?” “蹲下身子把双手伸出来。” 纵不知缘由仍乖乖照做。 苏慎司看着这肤如凝脂的一双小手,又看看面若桃花的小脸,眉毛微挑,“以前家里日子过的不错?” “回太子殿下,以前家里经商,后来父亲做生意失败,赔光了家底。” 他似笑非笑,“想想也是,这养尊处优的手一看也不是干粗活的,可怜你这玉面小少爷挨了一刀进了宫。” 沈希音咬唇,不知道他是不是闲的发闷这样打趣自己。 苏慎司撑着脑袋就那么盯着她,他就是觉得在哪儿见过。 沈希音一直这么蹲着,他不发话,也不敢起来。 腿从麻到快要失去知觉,正当她觉得十年都要过去的时候,尊贵的太子殿下终于大发慈悲开金口了,“起来吧。” 她不敢扶床边,自行缓缓站了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沈希音只觉得头重脚轻身子不由自主朝床上倒,直直砸在了他身上。 整个房间安静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见。 沈希音屏住呼吸,怕刚进来就被赶出去,她选择了装昏,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第50章 祥林已经吓的六神无主, 自己这位主子什么脾气他最再清楚不过。 这几个月以来, 他性情大变阴晴不定, 像是换了个人,连从前不怕他的自己都胆战心惊, 更何况东昌宫的他人呢? “殿……殿下,七宝好像昏过去了,奴才这就将其拉走……” 没等他走近,沈希音就被苏慎司推下了床,整个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她吃痛却一声未吭,既然装了,就得死挺下去,若是睁开眼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别管她。” 祥林小声应了一句是。 沈希音这一趟就是半个时辰, 她实在装不下去了,身子都僵了。 “奴才罪该万死,昨夜未眠, 没想到竟昏了过去。” 床上看书的苏慎司瞥了一眼地上的她, 轻嗤了一声, “看在你是阿姐送来的面上, 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给本殿下玩把戏,我拧断你的脖子。” 没瞒过他, 火眼金睛啊。 沈希音这次真的害怕了,抖着身子说:“是是是,奴才再也不敢了, 谢殿下宽恕。” 话音刚落,祥林从门外进来双手呈了一封信给苏慎司,“殿下,冯姑娘给您的信。” 沈希音一愣,冯姑娘? 刑部尚书冯焕东的女儿冯仪娴? 是了,这京都城有几个冯姑娘能跟皇太子通信? 沈希音虽不懂朝政,却也知道刑部尚书是为数不多支持太子的重臣。 赏梅那日,也正因为这个,冯仪娴才被其她闺秀抱团排挤。 她微微抬头不禁一诧,只见苏慎司手里的书已经被信件取而代之,他目若星朗,眼里有了几分笑意。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苏慎司视线扫过来,吓的她赶紧低下了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进宫前就已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只要可以避开惠宁王府的婚事,让她天天刷恭桶她也愿意。 接下来的几天,沈希音过的相当胆战心惊。 尽管苏提贞安抚她说善后了,但还是害怕被父亲逮到。 不过紫屏给她带的一则消息瞬间打碎了她的害怕。 沈家是有在四处找她,但没让外人知道她失踪,而是对外宣称她生病了不见外客。 至于与惠宁王府的婚事,自然是没影了。 沈希音放下了心来,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相府千金到勤快话少的七宝小太监,她融到了这个身份当中,把自己真的当成了奴才。 “殿下,婉妃娘娘弟弟的案子出结果了。” “说。” “革了大理正的职,名下所有财物充公,发配边关为将士们做奴,永不得离开。” 苏慎司听完面无表情,“处置一个贩卖私盐的五品官员居然用了七八天,也真是难为他了。” “奴才听说陛下这几日一直宿在凤赏宫,期间只在随云宫用过一次午膳。” “留宿凤赏宫不能说明什么,之前十几年他哪个月不是常留宿母后那里。”苏慎司微阖双眼,神色有了几分慵懒。 “殿下,该给您换药了。” 距离杖责已过去十几天,他的伤势逐渐在康复着,每日要换两次药。 “你那皮糙肉厚的就别上手了,没轻没重,让七宝来。” 祥林看了看自己的手,微笑着应了一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