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部队里代代相传的优良传统,琳琅搬过来的第一天,也就是头一天,方副营长刚刚把自己的身家全都自觉上交给了未婚妻,以至于说请客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这一情况。 除了留下的一块9毛零花钱,方副营长交得十分自觉且干净。 当然就导致了一群吃大户的牲口在食堂里造了一餐宵夜后方副营长差点儿应为给不出钱被炊事班长给扣在了食堂里。 “你可真是......”琳琅看着伸到眼前的双手,“不嫌丢脸吗?” 她也没逼着他上交财政大权啊,这会子做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多厉害呢! 甭管在家里是不是都是一群怂货,出门之后,这群大老爷们儿还是一个比一个吹得厉害的,坚决认为自己一个眼神就能叫自家媳妇瑟瑟发抖。 当然这都是家属院里的家属们懒得搭理的结果,里子有了,男人出去爱吹就吹呗,这还是琳琅这两天见过左右热心的嫂子之后得出的结论。 “有什么好丢脸的,他们那是嫉妒!”方平津没半点儿犹豫的说。 交钱谁不交?只有交了之后要不出来的才丢脸呢! “你还挺得意?炊事班长没把你剁了给人包包子?”琳琅白他一眼。 这时候粮食定量,宵夜虽然也有,不过大多是准备给值班的战士或者是领导的,都不多,舍得吃宵夜的人可没几个,方平津带着这一大群人,怕是得把人班长抠出来的小私库给造没了吧? 琳琅转身进房里拿钱,方平津尾随在后,“那不能,他还指着我给他买羊呢。” 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虽然都还算不上,不过对方平津而言也差不多了,他所放在心上的唯二两件事,国家和琳琅,都给了他从未敢想的回应,方平津只觉这日子跟飘着似的,连带着说话做事都带了几分欢快和鲜少见到的少年气。 对此,琳琅倒是乐见其成,方平津不过才20出头,沉稳冷静固然可靠,少年意气却也让人挪不开目光。 拉开抽屉,琳琅数出50块钱递给他,方平津却不要,“哪儿吃的了这么多,要这样我早溜了,这可都是养媳妇儿的,能给他们这么造?” 抽了两张大团结,方平津视线落在还没合起的抽屉上,伸手拿了4块零钱,“够了。” “带着吧,身上没钱怎么行?下回再请客呢?” “再请再要,再说了,没下回了。” 这次这个教训对江河山来说应该够了,就算不够,人都是他家属了,江河山还敢在部队里撬墙角不成? 琳琅闻言一晒,这可真是,以后她的名声还能有好吗? 琳琅一边关上抽屉,一边又开口问:“江营长怎么惹你了?听说你们关系不好?” 这个听说自然是听上午遇到的一脸想探听八卦的某位不知名嫂子说的。 方平津脸不由自主的黑了一分,上前把人抱住,“你是我的!” 谁也抢不走! 琳琅顺从地靠过去,脸上却带着些莫名其妙,这什么情况? 突然不知道想到什么似的,“那个江营长,是不是个子不太高,有点儿黑,国字脸,眼睛不大笑起来还有点儿龅牙?” “你不认识?”诧异的声音里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尤其听到琳琅的形容的时候,方平津嘴角翘了翘。 琳琅推开人,翻了个白眼儿,“安国这小子,又告状了?我哪儿认识他?不过确实挺讨厌的!干得漂亮!” 之前莫名其妙拦着她说喜欢就算了,还咒方平津可能回不来,害得她那几天担心得吃不好也睡不着的,不过方平津回来她早已经把这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