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些急躁,而且虽然没当过兵,军营中的习气已经沾染了不少。在他当队长的那段时间里,没少欺负其他人,虽然因为演武场管得严没有太过分,但也有帮他拿东西洗衣服之类的。后来刘灿就提出了谁的表现最好,谁来当队长。 头一年是每月选一次,一年之后算总分选拔出来一个作为未来一年的队长。这每月的队长更多的还是荣誉,并不比其他人多得什么东西,但一年得队长则会有一个特权,那就是可以挑一个人免费进演武场。 演武场吃的好早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很多大营里的都想进来,但刘灿不敢开这个口子——实在是负担不起。愿意交束脩的倒可以放松条件,但目前为止真叫束脩进来的只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这程家的一个子弟,另外一个也是管城的富户。很明显,这两家其实没指望孩子学什么东西,更多的也就是和刘家拉上关系。 所以虽然交得起束脩的对演武场没太多兴趣,交不起的大多却都是很愿意来的。因此这个特权不管是给自家亲族,还是贩卖出去都是很有份量的。 所以对当队长这件事,演武场的学员都很踊跃,这也算是吃食外的另一种激励了。不过在目前的情况下,也造成了队长的威望不是太高——人人都可以做。 王森在同赵进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太多恭敬:“我敢肯定我的弓昨天是收好了的,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能记我,白勇,你说我昨天是不是收好了?” “好像是。” “什么好像啊,咱俩不是一起收的吗?你挂在了那边,我挂在了这边,挂完后咱俩才去洗手吃饭,你还用了我的皂角呢!”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队长,的确是这样的。” “但现在他的弓并没有挂起来啊。”赵进指了一下放在长条几上的弓,这还是刘灿早先发下来的。发下来后她就没有再收上来,而是让下面的学员用心保管。每天都要给这些弓上油擦拭,还要放在固定的位置上。说实在话,这些弓的价值说不定还比不上那些油,但习惯就是这么一点点养成的。也因此,没有保养好自己的弓,是会被记名扣分的。 “那就是有人在陷害我!”王森跳起来叫道,“石守信,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半夜起来的时候偷偷把我的弓拿了下来的!” 旁边的石守信翻了个白眼,王森更是气愤:“队长你看你看,他这个样子就没安好心。” “无聊。” “你说什么?” “我说你无聊,但我不会这么无聊。我拿你的弓有什么用?又不会让你少吃一口。我说你与其惦记这点分,不如跑的快些,分也就上来了。” 这话说的王森更是大怒,扑上来就要挥拳,不过被白勇眼明手快的拦住了,那边更有人叫道:“刘教官来了!” …… 刷的一下,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众人转过身,恭恭敬敬的对刘灿行礼:“教官好。” 刘灿看了他们一眼:“怎么回事?” “教官,有人动了我的弓!”王森第一个开口,然后又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最后就差发誓赌咒说自己是一定放好了的,若是没有人使坏,那就是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 刘灿看他的样子知道他没有说谎,但她也绝不会认为是石守信干了这个事,不得不承认,有的人就是天生有一些东西。未来的石大将军出身并不怎么优越,生活也不富足,可就骨子里带着一种傲气。别说只是个弓,就算是个鸡腿放在那儿他也不会去动的。 她想了想:“先去吃饭吧。” “刘教官……” “此事以后再说,今天晚上,你同石守信一起过来找我。” 石守信立刻应了,王森有些疑虑但还是点了头。刘灿又转了一圈,见没什么事就回到了自己房里,刘静还没有醒,她想了下就也躺了下来。她的生物钟已经习惯了晚上睡觉,这突然颠倒过来总有一种睡不踏实的感觉,所以一开始听到声音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有人推她,她才反应过来。 “阿姐,这是哪里?”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