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盈看了看手中的小册子和辟邪符,又看了看洞开的大门,快要为难死了。 “主子,门口风大,先进屋吧。”迎春走了过来,伸手关上了门。 宝盈想要从她脸上寻些安慰,可是她只是微笑着,跟平常根本没什么两样。扭头看向迎夏,她也是神色如常,难辨悲喜。 宝盈有些无助,她想现在要是红菱跟绿荷要能在自己身边就好了,最起码还能有个人说说话。 不对!要是红菱跟绿荷在,只怕她就更乱了吧!红菱只会咋咋呼呼,绿荷也不是那么安静的人…… 所以还是迎春和迎夏好吧,知道她现在心乱,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到底是豪门大院训教出来的人。 可是雍王爷那边她该怎么办啊? “主人,汤要凉了,您不要再喝点?”这时迎夏又上前问了一句。 “唔!”宝盈应着点头,可走回桌前喝了一口,却再无原来滋味。 再喝一口,还是没滋味。 还是吃这个梅子鹅掌吧,冷了也挺好吃的…… 边上,迎春和迎夏见她吃得腮帮子鼓鼓的,表情却又满是忧愁时,忍不住相视一下笑了。 陈嬷嬷给她们安排主子的时候,她们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将要伺候的会是这样一个人。 …… 当夜,宝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睡了一下午加一晚上,哪还睡得着。更何况,她的脑海里还始终想着雍王爷呢。 她才嫁过来第二天呢,就把雍王爷得罪死了,明明出嫁前父亲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雍王爷伺候好,现在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想着自己当时的行为,她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埋枕头里捂死,胆敢从他手中抢东西,胆敢拦着不让他看,胆敢……她怎么那么大胆子啊! 就是不知道雍王爷心里怎么想的,生气是生气了吧,可也应该不算很生气,要不然他肯定像那天让她“滚”时那么凶了…… 宝盈心中抱着侥幸,可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侥幸,于是挣扎来挣扎去,直到天快亮了才合上眼。 而没睡一个时辰,又被迎春叫醒。不怪她,这是自己叮嘱的,她还得给王妃请安呢,可不能睡过了。 雍王爷那已经得罪了,她可不能再在王妃那落了错处了。 …… 一夜没睡好,神色难免憔悴,宝盈并不在意,迎春却拉着她在梳妆台前坐下,又给她抹粉点脂,好是收拾了一番。 结果宝盈再看到镜子里的人时,好一阵诧异。 成亲时候的妆容是喜婆收拾的,手法无功无过,随的是大流。别人能应承着说声美,她却只觉得油腻夸张,不像自己。可现在迎春一出马,高下顿现,人还是那个人,美却不知美了多少倍。 可明明只是稍微匀了些粉,描了下眉,又点了一点唇脂啊? “这是不是太漂亮啦?”她忍不住开口。 “主子出门,自然是要漂漂亮亮的。”镜子里,迎春却只是微微一笑,“而且奴婢也没做什么,主子天生丽质,根本无需太多雕琢。” “是嘛。”宝盈忍不住捧脸,天生丽质,还从来没人这么夸过她呢。 迎春却又笑道:“主子尚且年幼呢,再过几年长开了,只怕更是美艳惊人。” 宝盈回头,迎春却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