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两三倍,大概是在第三天的天黑之前,前往“金庙寻找湿婆”小分队就已经到达了瓦拉纳西的城市边缘——进入城市后,他们发现印度的内部淹水程度并不如华盛顿那么严重,大部分的地方还是看得到街道地面的,不过同样的事是和华盛顿一样整座城市荒无人烟,整座庞大的城市犹如死城。 茯神恍惚想起,永夜与冰冻刚开始的时候,每一天新闻报道里死伤最严重的的就是这些接近赤道、常年处于高温的国家——相反的越靠近两极的人们适应力反倒比较强,很有可能哪怕不出现艾尔菲奴能量水晶,也会有一部分的人类可以存活下来。 进入城市后桑考尔和坦卡就变得有些沉默,但是其他的人倒是心情挺好的,他们终于不用挖雪窝睡觉,他们随便在街道两旁找了个被废弃的酒店住了进去,将一层的房间直接承包下来——大多数都是空房,少数房间里有被冻死的人的尸体,不过事到如今“尸体”这东西犹如尘埃般随处可见,所以并没有人认为有尸体的房间就不能住人了,他们只不过是将尸体搬出来,集中堆放在大厅,然后再由桑考尔一把火烧干净就算了事。 这些人反倒是幸运的,还有更多更多数不清的人,他们可能就会保持着临死前的姿势永远呆在那儿,无人问津。 当处理完一切事物后,时间已经接近夜晚,虽然坦卡和桑考尔很想到金庙去看看在附近跪拜祈求湿婆拯救苍生的那些信仰者是否还活着并向他们打听一些消息,但是考虑到不受瘟疫影响的只有茯神还有他们兄妹三人,三个人无论出现什么小小的情况恐怕也不足够面对,所以他们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乖乖地各自回到房间里。 酒店很大,茯神得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推开门走进去看见床他感觉到万分的怀念,伸出手摸了下被叠的整整齐齐的床单,他顿了顿,然后将整个床单掀起来——噼里啪啦的冰渣子掉下去后,被子稍微变得柔软了些,这个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以诺切走进来,放下了自己身上背着的包。 茯神:“?” “自从知道你是弗丽嘉以来,我只有一个晚上是跟你分开睡的,”以诺切说,“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 “……” 茯神梦见了自己回到研究所,手撕王朝东和埃尔德,几乎将王朝东杀了,然后放出了六号实验体毁掉一切包括埃尔德——在梦中的他情绪激动,心中充满了暴虐,并且那愤怒的火焰伴随着她每一次对他人进行伤害无限加深。 醒来后,他出现了幻觉,看见小胖他们所有人都被自己杀害,并且差点相信了那是他在睡梦之中的所作所为直接投射到了现实—— 差点酿成大祸。 以诺切看着茯神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满意点点头:“想明白了吧?所以今晚我跟你睡。” 茯神微微蹙眉,看了看房间内部,最后将视线放在了床边的某个横榻上——以诺切仿佛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挑挑眉:“想都别想,上一次让你把我从床上赶走我捞着什么好处了?这次我要睡床,睡了那么多天的雪窝了。” 茯神嘟囔:“又没人让你睡雪窝。” 以诺切扔了东西利索地爬上了床,茯神看了看时间发现也不早了,明天天一亮他们就必须要精神饱满地挺近金庙寻找二号实验体,索性也不跟以诺切废话多,在柜子里找到了另外一床备用的被子扔上床他也跟着躺了下去,翻身背对着以诺切,结果脑袋刚沾到枕头就听到身后传来沙沙的轻响,下一秒,一股带着温热湿气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脖上—— “走开。”茯神闭着眼头也不回地说。 “真冷淡。”以诺切说,“我连续给你们开了一条的道,你连声谢谢都不说。” 茯神不懂为什么给所有人的福利就抓着他一个人要说谢谢。 他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咂舌音,掀起被子盖过脑袋,听见以诺切在外面不满地嘟囔了几声后,房间中终于陷入了沉默——这几天的睡眠条件太恶劣,好不容易有个正儿八经的床睡,没多久茯神就陷入了沉睡。 理所当然地又做了梦。 这一次大概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他梦见自己身处金庙之中。 如今庙宇已经断掉了香火,不再像是平日里那样有信徒人来人往,整座庙宇沉浸在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