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梧:“……” 沈青梧疑惑:“你图什么?” 张行简镇定:“我喜欢看,与你何干。” 沈青梧将手按在他心口,察觉他掩饰不住的狂跳心脏。 沈青梧惊讶地看他,他雪白颈上的红意更深,另一只没被握的手撑在榻上,绷得紧实。 沈青梧想了想,又低头,掐住他下巴,逼他抬头看自己的眼睛。 沈青梧猜着他为什么想看。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她问:“你想看我出丑?” 张行简:“……你若那么理解,也可以。” 沈青梧:“……你什么毛病啊?” 张行简轻笑:“你什么毛病,我就什么毛病。” 她不能理解他心跳那么厉害的原因,但是扮鬼脸出丑,对她来说并无所谓。 沈女侠爽快点头。 她洋洋得意,并有些迫不及待:愿意主动在上的张月鹿,会十分美味吧? -- 益州边界黑店中的战斗,也许结束得非常快。 沈青叶坐在楼梯上捂着耳朵,不想自己受影响。一阵寒冷的气息拂过她鼻端,她尚未反应过来,腰肢被人提起。那人轻轻一提,就将她抱入怀中。 沈青叶还没感觉到被冒犯时,冷风灌来,那人提着她,从骤然打开的窗口飞了出去。 从头到尾,客栈中没有人追出来。 沈青叶心跳剧烈。 那人提着她在寒风中疾行,她晕晕然,心跳过快,整个人因气流的快速移动而胸闷气短,面容一点点苍白。 沈青叶说不出话,或者说提着她的人感觉分外敏锐。沈青叶快要晕过去时,脚忽然踩到了地面。 脚踩到实地,沈青叶身子轻轻一晃,便摔倒下去。她手吃痛地扶着地面喘气,迟钝地发觉这是一片枯黄草地。 空气中落叶的气息浮动。 一片黑暗中,沈青叶渐渐适应了眼前的光线。 她抬起头,发现一轮苍月挂于天际,风声瑟瑟,叶摇草枯,她正曲坐于一片深林中,仰头所见,是树间静站着的一位青年郎君。 那郎君有着极好的轻功,非常轻盈地踩着一根蜿蜒伸出的枝条,月光照于他颀长身形上,褐衣飞扬。 这是一位十分冷峻的江湖人士,垂眼盯着沈青叶,目色清淡,神色澹泊。 沈青叶咳嗽着,缓缓开口:“你、你便是秋君吗?” 秋君站在深林树枝上,并不开口。 沈青叶:“客栈中的人……” 秋君淡漠:“都死了。” 沈青叶一惊。 想到那么短的时间,这人竟然杀光了一客栈的人? 这与她从来受到的教育不太一样,沈青叶从不知道除了战场,还能迅速死那么多人。她怔然不语,面色更加雪白。 秋君淡淡开口:“冒犯‘秦月夜’,囚禁‘秦月夜’的人,本就该杀。 “你既自称是秋君的妻子,那便是‘秦月夜’的人。他们明知你与‘秦月夜’的关系,依然选择将你强留。他们本就是要与‘秦月夜’为敌,本就是挑衅。我主‘罚’,自然亲自出手。” 可是沈青叶是撒谎罢了。 沈青叶坐在草地上,仰头询问:“你主‘罚’?” 这位她不了解的江湖杀手语气始终平静,这副与她闲聊的淡然,让沈青叶渐渐不那么害怕,脸色不那么惨白。 她听到秋君说:“秦月夜有四位主使,以四季称呼。春暖夏凉,秋收冬藏。我为秋君,连接春夏与冬,本为‘收’,即为‘秦月夜’肃清秩序,惩罚宵小窃贼,挑衅‘秦月夜’者。 “客栈中的人聚在一起,本就是想组织起来,对付‘秦月夜’。破了秩序,自然要罚。” 沈青叶点头。 她柔声:“原来如此。” 她心想这人与她以为的冷血杀手倒不同,竟然耐心和她讲这些她没听过的江湖规矩。奇怪的江湖规矩与她的世界全然不同,沈青叶听得迷糊,也听得心向往之。 她整理情绪,抚平裙裾上的草屑,站起来想感激秋君:“多谢秋君帮我。” 她赧然:“我为了脱身,不得不撒谎。秋君既往不咎……” 她突然语气一顿。 既往不咎? 不。 秋君刚才跟她解释那么多话,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