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张行简怔然看她。 他想到她身上那些他总也弄不清楚的大大小小的伤,想到每次见面,伤疤都要多一些。他总在困惑,为什么有时候他明明没听说过什么特别惨烈的战事,她身上的伤还在增加。 原来是这个原因。 张行简被捆在扶手上的手指颤了颤,心脏骤缩,再次感受到那种后悔得足以吞噬他的痛意。 这种痛意,确实在一瞬间战胜了天雷带给他的影响。 张行简喃声:“我当年不应该放你去军中的。” 沈青梧:“不,你做的很好,我就属于军营。阴错阳差之下,我们其实选了一个对我最好的出路。” 张行简知道她喜欢。 但是……他负气:“我应该留你在东京的,绑你做我妻,被人天天叫‘三少夫人’。头疼死你!” 他恨道:“我却不管你!” 可沈青梧已经知道他舍不得。他的弱点落到她手中,他心甘情愿给她看。 沈青梧望着他,缓缓向他贴身俯来。 她小心翼翼问他:“所以……可以吗?” 张行简笑骂:“你还是想看我哭?” 沈青梧紧张又专注,言简意赅:“嗯。” 张行简道:“那你应我两个条件。” 沈青梧:“你说。” 张行简:“第一,不要走了。” 沈青梧沉默。 张行简说:“若是我让姜茹娘亲自过来,向你道歉,向你赔罪,你便不要走了,和我一起面对此事,好不好?” 沈青梧又静了片刻,才缓缓点头。 这是顶重要的事,她既松口,张行简一下子周身轻松,觉得自己度过了一个难关。 沈青梧观察着他,看他眉目沾着春水,一瞬间有了很多无限春光。 张行简又道:“第二个条件,就简单得很了,你应当会答应——你玩过我后,让我也玩一会儿。” 沈青梧挑眉:“你也想看我哭?” 张行简噙笑:“我也有一番志气。” 沈青梧被逗笑:“床上志气吗?” 他弯眸笑。 沈青梧学着他弯眸。 她不像他那样经常笑,她笑的时候,大多数时候皮笑肉不笑,脸上想多点儿表情,肌肉抽搐,真像一个足以吓哭小孩的冷笑。 但是张行简从不觉得她笑起来吓人。 她每次笑,他都十分配合地与她一起笑。 也许情人之间就是这样,日夜相处,日夜观察对方,不自觉地会学到对方身上的习惯。时日如此悠久而静谧,他们都对这种变化没有感觉,没有意识。 但是时光会记住一切痕迹。 直到将最终答案铭刻。 -- 配合沈青梧玩耍的张行简,随意起来是真随意。 他沉溺这番情海,她想挑动他身上每一处的感觉,他都配合地跟着走。 沈青梧玩得不花,却狠,凌厉,力道不轻。 这种极致刺激,只有沈青梧能一次次带给他。 张行简挣扎间,手腕被勒出红痕,停腰坐起又跌回去,无能为力又为欲所困的模样,当真让人心怜万分。 他闭着目喘息,最后她为他松绑时,看到他绯红面颊上,垂闭眼睫上沾着的水雾光华。 张行简睁开眼,总如琉璃一样的眼瞳,此时有些空洞。这是被欲填满后的空虚,汗湿发下,他衣领内尽是汗,余韵让他身子微微发抖。 沈青梧心中打鼓。 生怕玩坏了他。 她悄悄观察他,见他缓了许久,目中渐渐凝起了光。那光,落到了她身上。 张行简声音已经哑了,带着笑:“沈二娘子,该我了。” -- 他自然与沈青梧不一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