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此仓惶而过,我心中也着实不安。你趁早去知会一下集上有头脸的人物们,叫他们晚间皆到咱家集会,我备一桌酒菜好好的给宋二爷送个行。” 刘文思应了一声,起身拱手而去。 刘璋正在堂中皱眉坐着,忽而见门上小厮冲了进来,边跑边喊道:“老爷,门外有个公鸭嗓子的男人,说是您的干爹来了,叫您即刻去相迎。小的看他马车华贵不敢冲撞!” 刘璋忽得起身问道:“公鸭嗓子?那必是梅公公,快带我去相迎。” 这两人快步跑出院子,果然见大门前停着辆宽敞毫华漆色鲜亮的马车。刘璋几步上前屈膝跪了道:“儿子刘璋恭迎父亲大人下降!” 梅训搭了帘子,车夫取了脚踏过来。这样热的天气,玉逸尘还身着一件米色圆领长袍,内里白色交衽扣的整整齐齐,领上绣着大大小小一团团的雏菊,腰上一条蓝宝石搭扣的腰带,这人本就雌雄莫辩,又穿得如此光彩鲜亮,这样的人才相貌竟是个太监,就连刘璋自己心中都要叹息一声可惜。他撩了袍子下车,朱唇紧抿面上一片阴沉。 因他未开口,刘璋亦不敢起身,直等他进了院子,才起来问梅训道:“梅公公怎么不打声招呼,好叫儿子接待父亲?” 梅训已然追了进去,见玉逸尘负手在大院中站着,上前低声道:“若公公不喜这里,小的即刻去将客栈的人清理出去。” 玉逸尘摆手,低声道:“不必了,你进去转一转,寻处干净明亮些的院子,咱们歇得一夜就走。” 玉逸尘所携的护卫们亦已全部进了院子,此时便府里府外戒备起来,将个刘府戒备的森严。做为这刘府真正的主人,刘璋见他这干爹面上颜色非常恼怒,也不敢冒然凑到跟前去,只好躬身站在后面耐心等着。 反倒是玉逸尘身边随行的几个小太监,已然如在自己家一般进了他家那正屋去擦拭收拾了。 未几梅训出来,指了刘璋道:“去将你北边那所大院子收拾出来,我们暂住一夜,明早就走。” 刘璋忙招呼了几个家奴奔后院而去。玉逸尘见刘璋走了才道:“我最喜看这些富户们家正院中的中屋,虽千篇一律,但也皆是如此的气派畅亮。” 玉逸尘进了刘璋家的正房中屋,见几个小太监在旁躬立,自己撩了袍子上那八仙椅旁坐了,等刘璋亲自奉了茶进来,才想起自己冒然到访,也该与这干儿好好攀谈上两句才对,毕竟他送银子送的够多,从来不叫自己主动开过口,而他所回赠的,也不过一只小狮子狗而已。 想到狮子狗,玉逸尘便刻意装柔了声音问道:“洒家送来的狗如今可还养着?” 刘璋如今最怕听到狗,脑中嗡嗡响着,嘴里不由自主道:“养着,养着。” 他脑子一热,居然说道:“要不要抱出来给父亲大人看看?” 话才出口,刘璋恨不得自扇几个耳光。 玉逸尘朱唇一牵道:“不必,养着就很好。” 他不耐多坐,起身问刘璋道:“后面的院子可收拾好了不曾?” 刘璋道:“自然收拾好了,父亲大人请!” 门外那小厮今番见了个干爹是真的,这会儿外面又有个人来,慌的进来报道:“老爷,有个自称宋府二爷的人前来拜会。” 刘璋见玉逸尘亦停了脚步转身看着,挥了那小厮道:“去跟他说,就说我没有时间见他。” 玉逸尘招了梅训到身边耳言几句,仍跟着小太监们往后面去了。梅训上前问刘璋道:“何人来访?” 刘璋擦着额头的汗道:“是我们这里一个乡亲,因明日要离此去外,儿子本欲给他送行,不想惊扰了父亲大人。” 梅训道:“客照请,人照送,只是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我们到了这里。” 刘璋又不敢不从,挥了那小厮道:“请宋二爷进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