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真的,他该如何自处,母后为什么会给哥哥下这种慢性的寒毒,除了为他铺路,他想不出别的理由…… 都是因为他,哥哥才过得这般辛苦,现在哥哥说他终于找到自己的相依相赖之人,难道他还要继续无理取闹吗? 可是万一来日一念变心了呢,就像母后说的那样,人心易变,他如何敢相信一念是不一样的? 梁澄只当他是被吓到了,摸了摸他的头顶,脸色十分淡然,笑道: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你只要知道,若是没有国师,哥哥不可能有现在的安稳,更不提坐上这皇位。 梁济嗫嚅着双唇,最后还是把心头的疑问咽进心里,他抱住梁澄的腰,耳朵贴着哥哥的胸口,一声声心跳传入耳内,仿佛舒缓的韵律,渐渐抚平他心头的慌乱与沉闷,他闭上双眼,即然事已如此,他能做的,也只能快快长大,早早听政,积蓄势力,如若真有一日一念背叛哥哥,他也能为哥哥出一把力。 于是他蹭了蹭了梁澄的胸口,嘟囔道:好吧,哥哥你放心,不过要是一念敢欺负你,来日我定将十倍百倍还之! 梁澄不由失笑,点头道:好啊,济儿以后一定会很厉害,一念肯定不敢欺负哥哥。 对了!梁济猛地爬起来,紧张道: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念不让我进来? 梁澄抿了抿唇,神情变得有些郑重,济儿,哥哥今日的确有些不适,有件事我想提前跟你说,有关我的体质…… 到底有些难以启齿,梁澄垂下眼帘,事到临头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梁济闻言却是浑身一震,哥哥为什么突然要跟他说阴阳同体这件事,难道这种体质还有什么隐患,哥哥今日闭门不出莫不就是因为这个? 哥哥体质有些特殊,不好解释,梁澄斟酌道:如今我身为天子,总该有个子嗣,然而我已经有了一念,不能平白毁了清白女子的一生,所以,哥哥……决定要、要自己生…… 啊?梁济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眨了眨眼,有些迷瞪瞪地仰头看着梁澄。 梁澄有些僵硬道:总之,哥哥体质有别于寻常男子,能够、能够怀孕生子。 梁济双唇微张,虽然早已知道哥哥阴阳同体,但是他从未想过哥哥竟然还能孕子,心中一丝明亮闪过,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一念方才那么紧张地护着哥哥的肚子,于是猛地盯向梁澄平坦的肚子,脸上一会儿惊愕,一会儿疑虑,一会儿有浮现一丝惊奇的笑意,时而涨红时而青白,当真五色纷呈,精彩之极。 他抬起脸看向梁澄,不确定道:哥哥你……你这里……他伸出小指头,指了指梁澄的肚子,压低声音问道,像是在说着什么小秘密:这里是不是有小宝宝了? 被胞弟这么光明正大地指出来,梁澄面上功夫再好,不禁也是脸皮一红,但他还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嗯…… 梁济夸张地倒吸了一口气,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双手撑着床榻半趴着凑近梁澄的腹部,像只小猫似的抬爪戳了戳,接着又不满足地摸了摸,仰头问道:哥哥,你的肚子怎么这么平,不是应该圆圆的吗? 他曾见见过宫里怀孕的妃子,无不挺着一个大肚子,像揣着一个大球。 咳咳,梁澄微微尴尬道:现在还太早,以后就会、会变圆的…… 想到自己今后要挺着个大肚子,梁澄顿时有些郁卒。 这样啊……梁济惊叹地盯着梁澄的肚子,心中却想到,如果有了哥哥和一念的孩子,那么将来也能多份筹码吧。 梁澄垂目看着梁济头顶的发旋,心里有些宽慰,虽然一开始梁济哭闹了一回,不过总算是接受了这件有些惊世骇俗的事情,接下来便是怎么告诉李后,正好十日后就是中秋,梁澄于是道:眼见中秋也快近了,宫中原该设宴,不过这秋老虎尤有余威,外头燥热得很,我们就不让母后舟车劳顿,徒受这份罪了,今岁中秋家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