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就像这里的所有在她心里都是不一样的,她永远都记得自己当时关上这扇门时的心情,那时耗尽了所有的心力才把这似有万般重的门给关上,而如今想要推开,谈何容易? “别怕,有我呢。”赵翼遥知道她在恐惧什么?有些伤疤刻上了,并不会因为是误伤,那些疤就会自动的消失。 他也明白她的犹豫徘徊,一直不敢真正的踏出那一步,自己确实可以等她,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那自己就绝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而且她并不是真正的快乐,如果她做不了决定,那自己也不介意推她一把。 所以好久没再强势的他,这次毅然的握住了她的手,把那把钥匙放到了她的手心,然后拉着她来到了门前,再握着她的手把钥匙对准了钥匙孔。 期间陈嘉月的手一直都在抖,对了好久都没有对准,赵翼遥一直轻拍着她,嘴里一直在说:“别怕,别怕,有我呢,我在呢。” 在赵翼遥的竭力控制下,钥匙终于顺利的进入了钥匙孔,但陈嘉月再也受不了的把手一松,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去旋转了。 后面的一切都是赵翼遥完成的,当赵翼遥轻轻推开那扇门时,陈嘉月猛的转身就想跑,但被赵翼遥眼疾手快的一下拉住了,然后几乎差不多用半抱着她的姿势一起把门彻底推开了。 尽管被拉得严实的窗帘让屋子里的光线很暗,但陈嘉月还是一眼就看清了所有的摆设,哪怕是被布遮着,她也能凭借着脑海里的影像,瞬间就准确的知道那里是什么?那里又摆着什么?那上面放着什么小摆件? 她能闭着眼在里面随便走几个来回,而不碰到任何障碍物,她也能闭着眼就能找到这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赵翼遥在身后稍稍用力,推着她彻底走了进去,常年空气不通的憋闷感还有飘扬在空气中的粉尘,让她瞬间皱起了眉。 赵翼遥把他推到客厅后,飞快的把所有的窗帘都拉开,把窗户也全都打开,西斜的余辉终于重新洒满了客厅,变得亮堂起来,陈嘉月站在客厅中央,无措的四处张望,一切熟悉又陌生。 赵翼遥无声的再把所有遮着家具的布也给揭了,这时,整个屋子才真正的恢复了它本来的面目。 而陈嘉月一直在一旁站着,看着赵翼遥就像在变魔术似的,将原本面目全非的屋子一点一点的还原,然后你再看,猛然发现,这跟当年真的完全一模一样,完全的保留着自己走前的模样。 甚至那时她最后洗手之后,扯了纸巾擦手,当时多拉了两张,自己也就随意的任它飘在茶几上,现在那两张纸巾依然还是在茶几上。 她震惊的看了眼赵翼遥,拔腿就冲进了卧室,床上摆放着的自己那些凌乱的衣服也还是那样,一眼望去,梳妆台上那一堆瓶瓶罐罐也还是原样。 当她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近时,还是发现了不一样,因为那里多了一枚戒指。 自己的那枚被另外一枚圈在了里面,远远看去,就像只有一枚。 赵翼遥跟在她身后进来,最后停在了她身旁,两人就那样无声的望着那两枚戒指,各自思绪纷飞。 陈嘉月想的是,为什么这里完全保留着最后自己离开时的样子,难道他在自己离开不久后也离开了,并且再也没回来过?这么年他就一直这样保留着这里吗? 赵翼遥想的是我终于带着她一起回来了,我们终于一起又重新出现在这了,如果我此刻想要给她重新戴上戒指,她会不会同意?会不会太操之过急了? 当眼前的两枚戒指变得越来越模糊,当眼泪终于漫过眼眶滚落而下时,陈嘉月终于忍不了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本不愿在他面前这样,但她忍不住,一踏进这里,她就莫名觉得这里还是她的家,既然是家,那就是可以肆意痛苦,肆意欢笑,可以做任何事的地方,所以她就像孩子似的,不管不顾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赵翼遥一直没说话,尽职尽责的充当着一个隐形人,只一直默默的帮她递着纸巾,看她哭的太厉害时,会轻轻的拍着她背。 陈嘉月想要回头骂他,你留着这干嘛?干嘛? 也想要质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那样?要让自己伤心?要允许别的女人来伤害自己? 也想抱怨他,既然你那么无心无愧,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自己? 可这些似乎都站不住脚,不论质问还是抱怨都有点无理取闹的成分,她知道这不能全怪他,但她觉得自己很难过,很难过,所以她只有哭。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