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灵宣淡淡道:“此时谈谢,未免太早 ”,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能给你的自然不止眼前这点。 “是,思南明白”,思南又道:“承阳真君到访” 傅灵宣沉思片刻,站起身来,“请他到一楼正厅” 思南领命之后离开,傅灵宣稍停片刻换了衣衫,便走出了房门。 说起来傅灵宣只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承阳真君两次面,除了第一次在紫石山匆匆一瞥,还有一次就是在城主何峰来找过她之后,她应任安华的邀约去了任安华别府,在那里算是认识了承阳。 那天傅灵宣先是收到了万宝楼大掌事任安华的传音符,请她入府一叙,此人和她早有交易,星月阁那日她挂牌待客来的应该是任安华的人。 只是不知何故,最后揭了牌子的变成了城主府的少主,傅灵宣自然是要去问一问的。 任安华的别府在怡丰城虽然谈不上大,但是却也别致,到底是当了这么多年的万宝楼大掌事,眼力过人,府中收纳了不少好宝贝。 傅灵宣入府之后注意力一直被这间别府的格局构造精巧摆件吸引着,然后思索着有空是不是炼制一个别府做随身法宝,直到进了房间,她才发现房间里除了任安华,还有一名男修。 修士过目不忘,此人乃是当日紫石山抢她仙器的元婴修士之一,傅灵宣诧异只是一瞬,她如见今已经能够很淡定了,收敛了目光,看向任安华。 “傅道友,快请坐”,任安华伸出右手朝他右侧的蒲团示意,傅灵宣从善如流地撩起衣摆坐下,这一坐,就坐在了承阳的正对面,两人自然地对视一眼,彼此都装作不认识。 “不知任道友今日这番邀请是为何故?”,傅灵宣从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便直接道明心中疑问。 任安华此时说道,“任某与道友早有协议,然任某办事不力,给傅道友添了许多麻烦,任某心中有愧,今日请道友前来,乃是特意向姑娘赔罪” 他心中清楚,何成之事必不同外界所传,这位傅道友熟知上古阵法,怎么可能被一个炼气修士当了炉鼎去,显然何成能够筑基,是得了大机缘,这机缘必定同傅灵宣有关。 “如此,任道友不必介怀,此事已了,只是有件事在下还是要问问,星月阁当日究竟发生何事?” “这......”,任安华面露难色,将目光转向他左侧的承阳。 发生何事他也不知道啊,这位大神不肯跟他说啊 傅灵宣也将目光看向了承阳,怎么这里面还有他什么事? 任安华出口介绍,“这位是长老盟的前辈,承阳真君”,也是万宝楼真正的主人,只是鲜有人知。 此时承阳才终于有了表情,嘴角微微勾起,淡淡说道:“不过是几个小孩子胡闹罢了”,一群小屁孩儿想看他笑话,跟他竟价,哼! 对方显然不愿详说,傅灵宣也不再坚持,朝任安华道:“此事在下并未放在心上,任道友不必自责,道友若无他事,在下便告辞了”。 任安华如此大费周章地请她来,自然不会只是为了赔罪,“傅道友莫急,任某确有要事” 任安华有些紧张,他之前办砸了事,与傅灵宣的协议自然也就作废,对方没有追究已是大度,但是上古阵法,他真的不甘心就此放弃啊,即使对方已经搭上城主府,小小流芳楼自然不会为难她,他这里便也失去了合作价值,但是他愿意像上次一样以法宝或者灵石换她手中上古阵法。 “不知道友是否还愿出售阵法?”,任安华试探地问道。 傅灵宣了然,想了想,回道:“不必,我与任道友之前的协议仍旧作数” 城主府的水太深,能不牵扯进去还是不要牵扯进去的好。 听得傅灵宣此话,任安华面上一片欣喜掩饰不住,只是接下来就听到傅灵宣又说:“只是还望任道友能寻个可靠的人来” 承阳这边眉头一挑,不等任安华开口,便一锤定音,“傅道友不必多虑,此事承阳自会配合” 任安华已经呆了,上次不就是你搞砸的? 傅灵宣看向承阳,就要开口拒绝,找个普通散修最好,承阳此人一派深沉,与她更是早有过节,她当真不想多事。 “不敢......”,傅灵宣刚一开口,识海中就收到了承阳的传音:“傅道友先别忙着拒绝,事出无奈,他日承阳定会给道友一个交代” 傅灵宣看着承阳真君,沉默片刻,又说道:“如此,便谢过道友了” “理应如此”,承阳对着傅灵宣浅笑答道,无视了任安华一阵震惊的表情。 就这样承阳真君成了傅灵宣在流芳楼唯一的一名“恩客”。 修身界一时哗然,八卦头条之“昔日少主炉鼎,今日长老红颜” 段啸天曾经来找过她,质问她怎么能脚踩两只船,然后被她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