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皇的心坎里,唐雨茗那丫头鬼点子是多了些,但唐思瑞小小年纪却有着霸主般的稳沉,那王者之风是天生的,有他在小丫头身边,他倒也不担心这两个孩子会闯出什么祸来。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就怕他们不害别人,反倒有人想来害他们,去吧,今日的事孤实在是不放心,但是切记,不要吵扰到那两个孩子。” “是,老奴这就带人去查。”…… 翌日,孝阳殿 “茗儿,你的衣服呢?” 一大早,唐思瑞跑来叫这个懒鬼起床,可是他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昨日的那件毒衣,他来到床边看着仍在熟睡的唐雨茗,突然一声冷喝。 唐雨茗懒懒的翻了个身,咕哝着小嘴,不做在意的说:“被人拿走了。” “你说什么?” 沉稳的呼吸明显是睡着了的声音,唐思瑞急恼之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睡的着?” 唐雨茗瘫着身子,眼睛始终都没睁开,小嘴噘的老高,不耐烦的说:“你好烦啊,人家昨天很晚才睡,你别吵我。” 说完,小小的身子刚要倒下,却被唐思瑞再次拖住,“先告诉我,你的衣服被谁拿走了?” “王公公。”话落,忽的一下,唐雨茗再次倒回了她暖暖的被窝里。 闻言,唐思瑞不由深思,许久,唐雨茗翻了个身,睁开那犯困的眼看了唐思瑞一眼说:“王公公是昨天半夜潜进来拿走衣服的,当时我没有拦他,是因为我想看看他是为了什么,之后我一直跟着他,直到天亮了我才回来的。” “那他拿走衣服到底是为了什么?”半夜潜进来拿走衣服,唐思瑞实在想不通他想干嘛。 唐雨茗张着小嘴打了个哈欠,含糊道:“拿去了医司。” “医司?难道他是怀疑……”唐思瑞隐隐皱眉。 “我觉得应该是皇爷爷怀疑了,不然他哪有那么大胆子闯进这里拿衣服,然后再大大方方的走进医司?” “既然你知道,那你怎么还让他把衣服拿走?” 唐雨茗撑着泛沉的眼坐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还让我跟他抢啊,况且我觉得这事让皇爷爷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见她这般不在意,唐思瑞语气一凛,道:“你还敢说,若是真的被查出衣服上有毒,可你却将那衣服穿了一天而安然无事,难道你觉得不会引起别人怀疑吗?” 闻言,唐雨茗摇了摇头,不解的问:“怀疑什么?怀疑我为什么没有被毒死?奇怪,我没被毒死那是我命大,皇爷爷应该高兴才是,至于皇后,即便是被人发现她中了毒,又有谁会把这件事怪罪到我的身上,明明是她自己把带毒的衣服拿来给我穿,她自食其果也很正常啊!” “如果人人想的都像你说的这么简单,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你的衣服穿了一整天,皇爷爷什么都没说,但是晚上却叫人将你的衣服偷偷拿走,皇爷爷既然能怀疑到你的衣服,自然也可以怀疑的更多,你这般松懈,早晚要出大事。” 唐雨茗实在是不知道他在着急些什么,她困得不行,又不得不听他的唠叨,“你放心好了,就算皇爷爷知道了,我也有办法将这件事蒙混过去,你就别操心了,我真的要睡了,你快点出去。” 说完,唐雨茗不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小手拉着床边的帘帐一扯,直接将他隔离在外。 见此,唐思瑞不由一声重叹,事已至此,他就算揪着她也没什么用,他还不如去想想这件事要怎么解决。 …… 辛政殿 “陛下,老奴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查过,皇后娘娘送给小公主的衣服上的确染了一种叫涂木枝的毒,皇后娘娘那边的另外一件衣服老奴没有找到,但是今天一早,有人在西凉殿的废水池里捞出了三具尸体,老奴去瞧过,正是皇后娘娘身边的,有一个还是皇后娘娘最为贴身的惠儿。” 砰的一声,尊皇一掌拍向了桌案,“皇后好大的胆子,她居然胆下毒来谋害一个孩子。” 见尊皇动怒,王公公马上安抚道:“陛下息怒,您先听老奴把话说完,这事没这么简单,老奴找太医查过,那三个宫女的死因是中毒,而他们所中的毒却不是涂木枝,而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药,另外老奴还听太医司的人说,那涂木枝虽不能令人立即毙命,但是那件衣服是经过大量的涂木枝所浸泡,若是被人穿上一两个时辰,穿衣之人绝对不可能活命,可是老奴记得,小公主昨日可是一整天都穿着那件衣服,今早老奴也偷偷的去瞧过她,她仍是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 闻言,尊皇诧异蹙眉,昨天那小丫头的确一整天都穿着那件绒袍,倘若真的像他所说,那衣服上带有大量的剧毒,为何那孩子会没事? 想到昨日唐雨茗总是避着他的触碰,尊皇心中不由一紧,平日里那孩子是何等的粘人,昨天竟会为了一件新衣而说什么都不让他接近,难道是怕他被毒染吗? 想到这,尊皇不由的拧了拧眉,就算她真的事先知道了那件衣服染了毒,那么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