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的,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中举有点困难。所以母亲拉着大哥的手叮嘱,却没有跟他说什么的时候,他也不在意。 林海如看着罗慎远,心里现在他也算是自己儿子了。陈氏都拉着儿子在叮嘱,要不要她也叮嘱罗慎远几句。但是说什么比较好呢? 林海如看了罗慎远好一会儿,才定定地说:“慎远,这次不中没关系,多考几次就中了。” 宜宁在旁喝桂枝汤,差点被林海如的话呛到了。 她咳嗽了几声,雪枝连忙给她拍背:“姐儿怎么喝得这么急!可要当心被呛着了。” 罗慎远看了看林海如,又看着不停咳嗽的宜宁。回头淡笑着说:“我知道了,谢母亲叮嘱。” 宜宁这才缓过气来,心想下次可别在林海如说话的时候喝汤了。 林海如觉得莫名其妙,自己这话说得很对啊。一次考不中多考几次就是了,运气好总能撞上一个。运气不好回来继续读就是了。她按了按宜宁的手,压低声音问:“我又说错话了?” 宜宁心有余悸,放下茶盏说:“母亲说得极是,没事,三哥不会在意的。” 陈氏含笑盖上茶盖,她虽然觉得林海如说话直接,倒也没有什么。她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儿子的乡试上,别的她都不在意。只要罗怀远能中举,不怕老太太不给她好脸看。 第34章 晚上在暖阁里摆了筵席,罗成章依次给三个要乡试的说话。最后特地跟罗怀远去了书房深聊。 罗慎远坐在暖阁的栏杆旁休息。身边寂寥无人。 宜宁远远地看到了,坐到他身边去。罗慎远侧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宜宁想给他说几句话打打气,但是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道:“三哥,这次你得考好些。” 罗慎远回头问她:“你想有多好?” 这能有什么想不想的,宜宁立刻说:“自然是能有多好就有多好。” 罗慎远却笑了笑说:“好。” 宜宁看到他搭在栏杆上的手上的狰狞伤疤,总是想起罗老太太说的场景。“他为了接住你被压在地上,剪刀戳穿了他的手背,血流得整个手掌都是。他疼得脸色都变了……” 宜宁心里还是不舒服,她拉过三哥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掌心的伤疤,却感觉到他似乎微微一僵。宜宁道:“三哥,手真的不能治好了吗?” “只是不能控制力度。”罗慎远看到小丫头捧着自己的手仔细看,才淡淡解释说,“若不是写字之类的事,其实没有大碍。” 如果小宜宁也还在的话,她肯定也会愧疚自责的。 罗慎远因为她落下了轻微残疾。虽说不严重,但却会跟着罗慎远一辈子。 宜宁那晚回去,睡着做梦都梦到这个场景,等雪枝把她叫醒之后,她才知道罗慎远他们已经离开了。 宜宁又重振了精神,她一点都不担心罗慎远,既然三哥向她保证了,那他就肯定会做到的。 林海如也不担心,因为她从来没觉得罗慎远会考中。 府中最发愁的就是陈氏,听说她愁得昨晚觉都没有睡好,一大早起来,嘴角就起了燎泡。 得失只在一瞬间,难怪陈氏会紧张。 宜宁根本不记得罗怀远最后有没有中举,她生活在后宅,能听到的也都是大人物了。像罗怀远这样的读书人实在是太多了,她甚至从未听说过罗怀远的名字。 那个时候这些人对她来说,不过是别人嘴中随便的一句闲谈。现在却真实地存在于她的身边。 罗宜玉也为自己的兄长发愁,闷在房间里给罗怀远绣诸如‘大展宏图’‘马到功成’之类的鞋面或者汗巾。罗宜秀一贯是个没心没肺的,整天往宜宁这里混,连吃带住的。罗老太太问她担不担心罗怀远的乡试,她有点茫然地说:“啊?考不中就再考呗,担心什么啊!” 宜宁笑得肚子疼,她觉得应该把罗宜秀捉去给林海如当闺女。 顾女先生听说是老家的父亲去世了,料理完后事之后回来,袖子上还戴着孝。整个人比往常还要沉重,老太太见她精神不太好,又听说她家里还有好几个弟妹。赏了她几百两银子,让她孝期过了再来。 那总得守一年的热孝!也就是一年都见不到顾女先生。 罗宜秀知道之后非常高兴,忙让丫头又给顾女先生添四十两银子的束脩,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