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写字。我爹刚才还在旁看着,也不知道他们究竟写得怎么样了。” 顾夫人也早听说过罗慎远,他在北直隶很出名。 “景明跟解元比,学问还是不足的。”顾夫人笑着对林海如说,“是你教导有方。” 林海如僵硬地笑道:“哪里哪里。” 她不太习惯跟顾夫人这种世家夫人打交道,特别是有学问还特别有礼的那种。 宜宁也觉得林海如不太能应付舅母,帮她解围道:“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三哥他们吧。” 正好让罗慎远也见见舅母,顾家在朝中是三代宠臣。宜宁仔细算了算,现在是至德十六年,距离新皇登基不足一年,新皇登基之后朝政动荡,顾家和罗家等家族还会受到影响。 顾夫人早就对罗慎远好奇已久。 一路上顾夫人拉着宜宁的手,问了她许多话。问她可通读了四书,宜宁答都读了,她便有些欣慰地摸了摸宜宁的头:“乖孩子,读书是最好的。” 林海如只能在旁面无表情地摸手上的金镯子,她唯能给宜宁的就是那金银阿土之物。读书什么的,让她三哥操心去吧! 女眷们在后院看戏,这边的花厅里罗家的几个少爷都在,罗慎远正在写《兰亭序》,顾景明写《赤壁赋》,两人都用馆阁体。罗山远和林茂也在旁,林茂却用的是罕用的瘦金体。 顾景明看到顾夫人后叫了母亲,请了罗慎远过来:“这位就是从嘉,北直隶的解元,宜宁的三哥。” 宜宁听了疑惑,然后才意识到从嘉是罗慎远的表字,可能是孙大人给他取得。 她看着罗慎远淡然的脸,心里默念了几声从嘉、从嘉,觉得这个表字念起来朗朗上口。 罗慎远见了顾夫人,顾夫人看他的目光十分欣赏,两人竟然说得上话。刚说了两句罗成章就派人过来,说叫罗慎远去见罗家的远方叔祖,罗慎远只能告辞,临走时跟宜宁说:“眉眉,不可玩太晚。” 宜宁正和罗宜秀剥桂圆干吃,应付般点头应了送他离去,他怎么一回来便要管着她了。 林茂随后就走过来,捏了捏宜宁的脸问她:“你刚才看成亲好玩吗?” 他的指尖有些粗糙,宜宁正在嚼桂圆干,被他捏得一愣。她怎么觉得林茂有点不对。 然后她闻到了林茂身上淡淡的酒味,他喝酒了? 她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茂表哥?” 林茂抓住她的手,认真道:“宜宁表妹别晃,我头晕。” 宜宁有点想笑,她发现林茂喝了酒还挺好玩的。她往桌上一看,果然是摆着一壶酒。 “他是喝多了。”顾景明笑道,“你过来,可别扰着了宜宁!” 林茂的狭长的眼睛亮亮的,笑道:“我哪里扰她了,跟她打招呼罢了。再者一壶酒罢了,我怎么会喝多!”林茂让小厮再拿一壶酒来。以酒助诗再来写两篇,顾景明连忙摆手道:“我是不行了。我得去外头吹吹风。”他被林茂灌得最多,脑瓜仁都疼。 顾景明出去醒酒,顾夫人就让人把他们刚写的字拿过来看。跟林海如讨论究竟是哪个写得最好,林海如硬着头皮胡扯了几句。抬头一看发现宜宁正看着那酒壶,不由道:“宜宁,你看什么?” 宜宁缓缓道:“这酒壶的样式是咱们房里特有的,可是你们有人从二房带过来的酒?” 林茂摇了摇头:“这是小厮拿来的。” 那边突然有人急匆匆地进来了,是在林海如房里伺候的婆子,跪在地上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海如。 林海如皱眉道:“你有话直说便是!”她最不喜欢人家说话吞吞吐吐的。宜宁却拦住了林海如,对那婆子说,“可要避去旁边的暖阁说话?” 那婆子感激地看了宜宁一眼,点了点头。 林海如这才意识到事情恐怕严重了,跟顾夫人说了一声,带着宜宁一起进了暖阁。 片刻之后宜宁脸色铁青地走出来,指了指桌上的那壶酒说:“雪枝,给我把那酒带上。” 她们一起去了花厅外头的竹林外,顾景明阴沉着脸先走出来,而罗宜怜跟在他身后低着头,眼眶通红似乎有些委屈。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诡异,跟着的顾夫人一看到心里就咯噔了一声。 林海如走过去,径直问那站在庑廊下的小丫头话,她吓得语无伦次的:“我刚出来……就看到、看到顾四少爷搂着六小姐,但是看到奴婢之后,片刻就放开了。奴婢立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