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想苦笑的感觉,又拍了一把黑子,喊道:“走,进屋睡觉去。” 一直到天明,门口的大公鸡打鸣了,楼上的人才试探性地打开房门,却见地上多了一样东西。也不知是昨晚有风,还是查文斌没贴好,其中一张符纸已经掉到了地上。 面面相觑地发现屋子里有一串脚步从灵堂一直延伸到了房门处,两个侦察兵很快便发现了家里的脚印属于两个人,其中一个的范围只落在灵堂前,但不是供品的位置,而是那个曾经母亲倒下的桌子边,这是何老的,他回来之后依旧没能忘记王夫人。 关于楼梯上留下的那一串脚印,超子却说这个脚印比他父亲的要大上一码。 点燃了鞭炮,这个看似平静的回煞夜算是过去了,只有查文斌晓得那张符纸落地的瞬间,他几乎就要破门而入了。 别了王鑫,在这边的事情算是真正了结了。 之后的半年是平静的,几乎算得上查文斌有生之年过得最舒服的半年了。在那半年里,房子落成了,超子他们几个的事业也小有起色,在那一带也算混得挺开。 哥儿几个每天晚上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倒也有那么几分快意人生的意思。那时候冷怡然常常带着小查回老家来过周末,顺便做两个菜犒劳下这群男人,日子倒也真是舒坦。 半年后的一个白天,超子兴冲冲地抱着一个包裹往家里赶。他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然后关上门,说是要宣布一个喜讯。 大家见他那样,便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一个花瓶。超子颇有几分得意地说,这玩意儿是元代青花瓷。 中午,他和卓雄两人到县古玩市场准备淘点儿货,看到一个脏兮兮的老头抱着这瓶子在叫卖,超子一眼便认出这东西来,因为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就有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瓶子,可谓价值连城。 结果超子花了一千块钱便买下了对方手里的东西,两人顾不上吃饭,就急着往回赶,用他的话说,这次是真捡到宝了。 几人一合计,准备去买点好菜,晚上好好整上一桌。对于查文斌来说,这些东西他没有多大感觉,在他眼里那只是一个瓶子罢了;但是这对于超子的事业来说,无疑是一件大事。 他们几个都围着那个瓶子可劲稀罕,那买酒买肉的事情就落在查文斌身上了。 推开大门,查文斌愣住了,门口站着一排全副武装的警察,还没他开口,就已经被两个人冲上来拿住。 有个带头模样的人说道:“小心点,里面有两个是退伍兵,还有一个也身手不凡,不要伤了疑犯,上头有命令,只准活捉!” 他把大手一挥,两排警察手持武器破门而入。里面的人们还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转眼间便已经被人包围了。 “干什么的?”超子大声喊道。 一把五四式手枪立刻顶在了超子脑门上,一个青年警察毫不客气,一脚踹在超子身上喝道:“不许动,老实点!” 见超子被打,横肉脸便顺手抄起一个板凳准备上,但立刻觉得身子一软便瘫倒在地,原来是后面一人用了电警棍。 “大山?我操你们!你们到底是来干吗的?”卓雄也怒了,他从来没见过有这样的警察队伍。 几乎是被枪顶着脑袋,他们三人全部都被铐了起来,然后有个中年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那些警察立刻喊道:“报告队长,赃物已经找到!” 跟随那个警察一起进来的还有另外一位老者,他拿起桌子上的瓶子仔细检查了一番说道:“没错,这就是博物馆里丢的那一个,感谢公安同志的辛苦,为我们追回了这件国宝。” “丢的?不对啊,这是我从古玩市场上买的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超子一听,也蒙了,这怎么就成了赃物呢? “少废话,全部带回去!” 连同查文斌,四个人被分别塞进了四辆车子,拉着警报的队伍一路快速飞驰,只留下村里的人们跟在后面议论纷纷。 他们被套上头套,等再次见到光明的时候,查文斌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密封的房间里。这是一张谈判桌,桌子的对面是一张他见过的脸。 “是你们?”查文斌愤怒地问道。 “对不起了,查先生,我知道用这种方式把您请来有些不礼貌,但是如果不这样做,恐怕查先生也不会过来。是啊,归隐田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种生活谁都向往啊。”那个人挥挥手,查文斌身边的两个警卫便一同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这么说,那个瓶子是故意安排的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