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相与,待夫人娶进门,那南枝姑娘也要被抬做姨娘了吧,三房昨晚的事你听说了没,闹得那叫一个凶,听说三夫人将三老爷的脸都抓花了,哎哟,待日后咱们大房新妇进门,姨娘再纳几个,院子可没这般清静了。” 南枝只做未闻,抬脚继续往前走,那两个婆子见南枝走过来,忙收了声,上前迎请道:“南枝姑娘,怎个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打发小丫鬟过来便是了。” 两个婆子笑呵呵地迎着,心里却打着鼓,生怕方才的话被她听到,起了什么麻烦事,南枝只是笑笑:“不是,眼下公子不在,我乐得清闲,拿碗白粥垫垫肚子。” 其中一个婆子殷勤,让南枝在外头等着,不一会儿便捧着个食盒出来,找个小丫鬟替她拎过去,南枝婉拒了,提着食盒往回走,待回到了屋里,食盒一打开,里头果然有白腾腾的热粥,并有几碟子小菜,想来是那婆子特意孝敬的。 南枝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小半碗的白粥,剩下的小菜给院子里的丫头分了,她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发着呆,果然见镜中的自己神色疲惫,眼底有掩不住的青黑,便取了粉随意遮了遮。 打开妆盒将昨晚那只芍药流苏簪拿到手中看了看,又搁了回去,半晌也提不起精神来,其实自那夜开始她便明白,她是逃不掉的。 *** 齐敬堂今日回来的时辰还算早,衙门里的事不多,他毕竟不似那些低微官员,成日要点卯熬时辰,公务少的时候,还算得闲。 南枝磨磨蹭蹭过去伺候的时候,齐敬堂已换好了燕居袍,站在窗边儿处,随手往缸里撒些鱼食,长随圆石正同他回禀着三房昨夜的事。 南枝有些惊讶,他竟然会关注三房的事,便支着耳朵听了些圆石的汇报,原来那晚家宴后,三夫人回去便气得将儿子骂了一通,觉得疑惑,即便儿子这么多年都惦记着,却怎么在此时突然生了胆子,朝齐敬堂讨要南枝。 逼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有两个小丫鬟故意在自己儿子面前嚼碎嘴子,故意说些侯爷将要议亲,南枝那般绝色,日后无论哪个主母进门,只怕都容不得她,最后难免是个被打杀的命,诸如此类的话。 大夫人一查便查到柳姨娘头上,顿时火气直冒,带着仆妇便冲到柳姨娘那儿生生给了她好几巴掌,三老爷也赶过来听说了事情的原委,却仍旧偏帮着柳姨娘,骂三夫人没管好儿子,几人大半夜打闹起来,直到天明才消停。 与白日里听小丫鬟们讲的差不多,南枝原本还以为是有夸大的成分,如今看来是着实闹了一场。 “去将三老爷叫过来,便说我得了好茶,请他来品品。” 齐敬堂说着便将手中最后一点鱼食捻进缸里,几尾红鲤跃出来,水珠在西斜的日头下泛着粼粼的光晕。 圆石听命退下,走之前还朝南枝打了个招呼,齐敬堂远远地便见南枝默不作声地立在那儿,瞧着脸色不是很好,他招手让她过来。 待她到了近前,抬手将她下巴一抬,便见她面色疲惫,脸上是强打的精神,还敷了薄薄的粉,大概是她平日习惯素面朝天的样子,很少上妆,那粉敷的实在算不上好,他指腹在她眼下轻轻一抹,便瞧见她眼底的青黑。 “出息。”他往她额头上推了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南枝捂着额头,不明所以地看一下齐敬堂。” “去煮茶。” 齐敬堂的语气更不好了,南枝不知他哪里来的火气,巴不得离他远远的,自然乖乖去煮茶。 三老爷也很快便赶了过来,其实按理说齐敬堂是晚辈,要见三老爷也该是他去三房拜访才对,只是如今齐敬堂是侯爷,又素来看不上三老爷那窝囊样子,不肯给他体面,不过比起被打压得厉害的二房,三房也已算过得很好了。 南枝将茶端进去的时候,两人正在下棋,三老爷有心事,明显有些惴惴,心思也不在棋盘上面,见来上茶的是南枝,接过茶道了声谢,再不敢多看她,心慌得更厉害,毕竟齐敬堂无事从不找他。 他原本觉得儿子要的不过是个丫鬟,没将此事当回事,现在细细去想,却已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合三叔胃口?” 齐敬堂话语很轻,然而落在三老爷耳中,那语调便让他想起这侄儿当年回来那夜所做之事,一阵恶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