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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过去。”

    听此,顾修元方才作罢,可片刻后又开口道:“你何不搬到我那里去?”

    云浓都快要睡着了,蓦地被他这一句惊醒,毫不犹豫地回绝了:“不要。”见顾修元还要再说,她苦着脸求道:“行行好,让我安心睡会儿吧,我难受得很。”

    她并没撒谎,昨夜折腾得有点过,强撑着吃了点饭,如今委实没什么精力再跟顾修元磨牙。

    顾修元替她调整了下身侧的靠枕,又让她倚着自己的肩睡了过去,没来由得想起了两人初见时的情形。

    那时他是南风馆中的乐师,阴差阳错地撞上了醉酒后的云浓,不过三言两语,便随着她回了府中。

    云浓先前说他二人是见色起意,如今想来,倒也不算是错。他的确是见着云浓第一眼时,就有些心动,不然以他的性情又怎么会贸贸然随着云浓回府去?

    云浓的酒品实在算不上好,也不端什么郡主的架子,就是个春心懵懂的姑娘家,一上马车放了帘子,就像八爪鱼似的缠着他,明艳得像是怒放枝头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可爱又诱人。

    乌发云鬓散乱,珠钗斜斜地坠着,仿佛下一刻就要滑落。

    顾修元以往总是不大看得上那些耽于酒色的人,自制力也远胜于常人,可那时却是兵败如山,被一个醉了酒的小姑娘勾|引得昏了头,险些在马车上就要了她。

    及至到了郡主府,两人皆是衣衫不整,他理了理衣衫,又拿了车中的披风裹了云浓,听着她的指路将她抱回了房中。

    顾修元原以为云浓是南风馆的常客,再加上他自己也没什么经验可言,被撩拨得很是难耐,所以初次并没多做准备,可算是苦了云浓。

    云浓那点仅有的知识还都是从话本图册上学来的,隐隐约约知道这该是件快活事,怎么都没料到会与酷刑无异,只觉着身子仿佛被劈成了两半,疼的她酒都醒了一半。

    见了血后,云浓更是吓得泪都出来了,对着顾修元又咬又挠的,让他退出去。

    顾修元心中虽也怜惜,但却并没听从云浓的意思,而是耐着性子慢慢安抚。

    两人是见色起意,只见了一面,连彼此的名姓都没弄清楚,便有了最亲密的关系。

    第二日一大早,顾修元看着满床的狼藉,几乎有些难以置信,怀疑自己也醉了酒——不然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昨夜像是一场颠倒的大梦,如今天光乍破,才后知后觉地觉出些荒唐来。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立时走人,回去完成那些未竟之事,而不是在温柔乡里打转。

    可见着云浓那沉沉的睡颜,他却没舍得起身。

    不知道是梦着了什么,云浓向他怀中缩了缩,小声地说了句:“不要了……我困。”若是细听起来,间或还夹杂着“行行好”、“顾郎”之类的哀求。

    顾修元被她这模样惹得哭笑不得,怀中抱着温香软玉,到底是没离开。

    而后来,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在郡主府留了下来。

    云浓很是信他,将后宅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办,他若是想要离开几日,也都由着,从来不多过问……

    顾修元想着那些个陈年旧事,不知不觉,马车已经到了长公主府门前,车夫低声提醒了句,将他从回忆中惊醒。原本倚在他肩上小憩的云浓也醒了过来,坐直了身子,看起来不大高兴。

    云浓这个人平素里脾性算是温和,但却最烦旁人扰她清梦,不高兴的时候必然是要同他抱怨的,可如今却是什么都没说,提着裙摆就要下车去。

    顾修元下意识地叫了她一声,可及至云浓回过头来,却又发觉无话可说,只能若无其事地嘱咐了句闲话。

    云浓侧耳听了,漫不经心地应了声:“知道了。”

    说完,便上了长公主府的台阶,缓缓地向内走去。

    顾修元看着云浓的背影,虚虚地握了握手,车中仿佛还残留着她惯用的香料味道,很浅淡,但却让人难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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