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来绮罗香的,大都是家中非富即贵的闺秀,以顾修元的声名,只怕她们大半都是认得他的。上次萧玉如她们见着一次,转头就传了出去,云浓可不想再重蹈覆辙了。 顾修元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是来买香料的,不成吗?” 说着,他还扬了扬下巴,示意云浓去拿香料来。 带着些颐指气使与理所当然,仿佛真是上门来的大爷。 云浓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说辞,瞪圆了眼与顾修元对视着,下一瞬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转身真去取香料了。 她大概下辈子都学不来顾修元这种理直气壮,只能认命地开了香料匣子,让顾修元来挑选。 香料匣子中放了许多竹制的小盒子,其中盛着可以试的香料样本,用以客人挑选。 云浓学着阿菱的样子,一个一个地打开,整整齐齐地排成排,给顾修元来试香。 顾修元其实不大爱用香,这些年下来,最习惯的香就是云浓用的“春风拂槛”了。他慢条斯理地试了几种香,而后方才凑近了些,向云浓道:“我要你用的香。” 阿菱与翠翘吃了饭,急匆匆地赶了回来,一进门就见着这副情形。再配上那句暧昧不明的话,像极了上门来找事的浪荡公子调戏姑娘家。 阿菱连忙上前道:“公子还请自重。” 云浓:“……” 顾修元:“……” 这么些年,顾修元还是头一遭被误认为是这种人,觉出几分新奇的滋味来。他站直了身体,垂眼看向这侍女,意识到这应该就是云浓方才数次提及的“阿菱”。 阿菱被他这目光吓得后退了半步,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怕是情急之下,误会了。 当初在旧铺子时,她也是见过顾修元的,只不过已经过去许久,方才又是只看出个侧脸,所以并没能认出来。 云浓忍了又忍,到底还是笑了出来,向阿菱道:“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可就上楼去了。” 阿菱连忙点点头,应了下来。 云浓沾湿了帕子,仔仔细细地擦了手,将沾染的香料都擦拭干净,而后绕过柜台,上楼去了。 顾修元丝毫没犹豫,直接跟了上去。 只留下阿菱与翠翘面面相觑,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提此事,将柜台上打开的香料盒子收了回去。 楼上空无一人,云浓进了雅间后算是没了顾忌,笑得花枝乱颤。 她戏谑地看向顾修元,笑问道:“被当做登徒子的滋味如何?” 顾修元由着她笑,不疾不徐地走近了些,云浓下意识地后退,直到腰抵上了窗边的桌案,退无可退。 “既是如此,我总得做些什么,才不算白担这个虚名。” 说着,顾修元低下头,含住了她的唇,舔舐着。 云浓方才看笑话的时候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种发展,惊讶地瞪大了眼,又向说些什么。可是她才一张口,就被顾修元趁虚而入,唇齿交缠,也早就忘了想说什么。 两人半月没见,顾修元忍了许久,如今总算是寻着了发泄的时候。 身体的反应总是最直接的,做不得假,云浓被他吻得身体发软,若不是有他紧紧地揽着腰,只怕立时就要滑下去了。 她今日穿了水红色的齐腰襦裙,系带紧紧地缠着腰封,愈发衬得纤腰不盈一握,像是略微用些力气,就会被折断似的。 顾修元强压下自己心中那点隐秘的欲|望,轻轻一勾,将她抱起来放到了桌案上,更深入地索取着。 云浓被他吻得情|热,但还是勉强寻出些理智来,按住了他勾着系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