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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未说明是要替他家小姐庆贺生辰,不过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你就装一装糊涂,也无甚不可。横竖你以往同他家也没大往来。”

    陆诚勇听了这话,心觉在理,遂依他之言。

    两人一路行去,走到一间茶棚旁,因日头毒辣,路上又没遮挡,晒了一路,皆口干舌燥,便在这棚子里歇脚。

    茶棚老板提了壶土茶上来,贺好古喝不惯,只抿了一口,蹙了蹙眉头,便丢在了一旁。陆诚勇向来不讲究这些,自早起至现下,水米不打牙,早已饥渴的狠了。当下就着茶棚的土茶,将夏春朝与他包的卷饼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

    贺好古在旁瞧着,好笑道:“达安这个吃相,好似连日没吃饭一般。”陆诚勇咧嘴一笑,说道:“早上起得迟了,拙荆本叫我在家吃了饭再走,我怕哥哥等的急了,便不曾吃饭。就是这几个饼,也是临行拙荆装的。”贺好古听闻,点头叹息道:“有妻贤惠如此,也是一件福气了。”陆诚勇心里得意,面上也不好显露,只笑道:“哥哥的新夫人生得一表人物,哥哥的艳福也是旁人不能及的了。”贺好古听了这话,面上神色微微一滞,旋即笑道:“初看时还好,如今也就是这样了。”言罢,也不愿多提,只说道:“时候不早了,歇的也够了,早些上路罢。免得迟了,惹人笑话。”陆诚勇自无别话,二人再度动身,骑马飞奔而去。

    这般马不停蹄,又行了三十余里,就见前头一溜青墙黛瓦,里面青枝绿叶,葱郁苍翠,探出墙头。原来,二人已到了清灵园外。

    这两人打马上前,行到那园子正门上,只见园子门口,车轿盈门,鲜衣怒马,仆从如流。

    二人下马,陆诚勇举目望去,但见那门上高悬着一方黄花梨木匾额,雕着“清灵园”三个大字,观其字迹,乃是当朝大书法家米柿的手笔。陆诚勇见仅这入门一块匾额,已是所值不菲,不由暗暗叹息。

    这两人带了随从,走到门上,递上请帖。贺好古又将事前所备礼物送上,口里说道:“些许薄利,还望侯爷不要嫌弃。”门上迎客看了请帖,收下礼物,脸上堆笑,请他二人进去。

    贺好古并陆诚勇就带了随从,向里行去。一路过去,只见这园林宽广深邃,轩昂壮丽,果然有几分皇家园林的气派。二人随着接引绕了无数游廊,穿了几座园子,将朱梁画栋看了个满眼,那山石花木更不在话下。

    正走的疲乏时,那接引小厮忽在一处堂前立了,打躬赔笑道:“二位贵客,宴席就设在这堂上,请二位进去。小的还要往门上迎客,就不陪了。”说着,就转身去了。

    贺好古在旁笑道:“这侯府连底下的小厮,也这等不客气。人说,宰相门人三品官,果然不错。”陆诚勇充耳不闻,满眼打量这厅堂。看这堂屋面阔六间,到底三层,各间安着万字富贵隔窗,当中是两扇雕花双扇板门,门里人声鼎沸,笑声如潮。顶头悬着一方匾额,书刻“慈勇堂”三字,想是取自《道德经》慈故能勇之意,亦是米柿的字迹。不由暗叹:当真好气势!

    当下,两人拾阶而上,迈步入门,门上人看了名帖,当即向里扬声报道:“京都骁骑校尉贺好古贺公子、京都护卫中郎将陆诚勇陆公子到!”

    堂上众人听得这一声,喧哗之音略略一顿,旋即又笑了开去。侯府知客连忙迎上前来,将他两个引到一处桌边坐了,送上清茶点心,方又招呼旁人。

    这桌上尚无旁人,唯贺好古并陆诚勇二人就座。陆诚勇一踏进堂上,便觉不时有目光朝这里射来,心里就有几分不自在,向贺好古低低道:“哥哥,你瞧这些人,好不奇怪。没事只顾瞧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贺好古笑了笑,亦低声道:“达安不知,你如今正是朝上热门人物。你这才自边关回来,便授衔封爵,大伙私下都议论,皇上格外高看你一眼,有意抬举你呢。今儿看你来赴宴,不免要猜测一二了。”陆诚勇听了这话,颇有几分不以为然,嘴上倒没提起。

    二人坐了片刻,这桌上又来了一身着湖绿深衣之人。一见二人,当即说道:“原来贺兄并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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