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聒噪的声音,就是轻轻的敲击声,不慌不忙。 能听出来,敲的人带着一股玩笑意味。 考官a听了片刻,顺着楼梯来到地下室。 地下室按照原本的设计是个活动区,也有客房。后来为了安置秦究,系统愣是把客房改成了一个内嵌的禁闭室。 除了没装监控,跟正常禁闭室属性一样。 敲击声就是从禁闭室里面传来的。 他按下手指打开门。 禁闭室里东西不多,一套桌椅和一张靠墙放置的床就是全部家具。 墙上装模作样地挂了些工具。 那时候还是考生的秦究就坐在床沿。 廊灯从门外投照进去,刚好落在秦究身上。 他眯起眼睛偏头挡了一下光,抬起的双手被皮绳绑着。 越过张开的手掌,可见看见他嘴角噙着一抹懒洋洋的笑。 “又怎么了?”考官a撑着门问。 “没什么。”秦究说:“听见某位公务繁忙的大考官回来了,礼节性打个招呼而已。” 他的眼睛又眯了一下,仍然适应不了过亮的光线。 考官a回头看了一眼廊灯,背手把禁闭室的门关上了。 他关得很重,发出“彭”地一声响,似乎不情不愿。 屋内陡然黑了下来。 “有灯不开?”考官a冷冷地说着。 他啪地拍下一个开关,墙角某处地灯亮了,比廊灯昏暗很多。 “哦,我倒是想开。”秦究抬了抬自己的手说:“但是很不幸,被人绑成了这样,行动不便。而绑我的人在外逍遥了大半天,不给吃的不给水,直到现在才回来。如果不是我主动打了招呼,恐怕想不起我来……这算不算过度处罚呢大考官?” 众所周知,考官a是监考官中最年轻的一位。 年轻到令人出乎意料。 但不论考生还是同僚,都会下意识忽略他的年纪,因为他太强了,在系统内的地位又极高。 唯独秦究是个例外。 这位考生第一次见到考官a,就不怕死地调侃了一番。 在得知考官a比自己小两岁后,便在称呼前面加了个“大”,张口“大考官”,闭口“大考官”。 这个称呼由其他任何人叫出来都没问题。 事实上也确实有人这么叫,算是对主监考官的尊称。 但出自秦究之口,就带了两分漫不经心的调侃。 考官a看了一眼挂钟,说:“我下午4点出门办事,现在是6点10分。” 一共2个小时10分钟,这是用脸算出来的大半天? 至于不给吃的不给水,那就更是放屁! 他冷嗤一声,把桌上的杯盘推了一下:“这是猪食?” 那当然不是猪食,摆盘就很精致,还贵。 这是另一位监考官叫商业区餐厅送来的,为了白天的一些事给他赔罪。 他不饿,就把吃的塞进了禁闭室。 谁知某些考生并不领情。 秦究伸直了腿,换了个更为放松的姿势。他撩起眼皮,不太有兴趣地扫过杯盘,说:“跟昨晚的不一样。” 考官a:“……” “昨晚那顿就很不错,滋味有点特别。”秦究说:“虾煎焦了,除此之外都很好。” “……” 考官a面无表情把一旁的垃圾桶勾过来,把水和煎肉都倒了进去:“你自己选的,那就饿着吧。” 他倚坐在桌沿,倒完凉透的晚餐,把盘子丢回桌上。 禁闭室里发出当啷两声响,又恢复了安静。 一时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考官a抱着胳膊,眸光从薄薄的眼皮垂下来,落在秦究身上。 沉默都有一种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种剑拔弩张悄悄持续了片刻,考官a终于开口:“违规这么多次,什么目的?” 秦究挑起眉:“违规还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