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考官a微微抬起头,冷脸问道。 秦究膝盖强压着他的腿,一只手摁着他的脖颈,拇指抵着要害。 他趁乱把闻远给的薄片贴在了考官a军裤的皮带上,动作间,手指不小心隔着衬衫碰到了对方劲瘦的腰。 那一瞬间,他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腰腹绷紧了一下。 秦究顿了一下,抬眼看向考官a的眼睛。 旁边的考官q睁眼就看到这么个场景,倒抽一口凉气:“疯了你?” 赵文途和另外一个考生追过来帮忙,看到这个场景也惊呆了,大气不敢喘。 秦究撤了力道,松开两只手说:“不好意思,把我们的考官先生当成怪了。” 考官a皱着眉把他反掀在地,两人几乎来了个位置交换:“骗鬼呢?” 秦究任由他压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散沙说:“没骗你,这场的题目模仿能力太强,想变成谁就变成谁,我费了不少功夫才烧了它。” 他重新看向考官a浅色的眼睛,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懒散和玩笑的意味:“刚刚那场景太像怪物复活了,你来得真不巧。” 赵文途在旁边帮着解释,手忙脚乱说了半天。 考官a重重压了秦究一肘,这才站起身,冷冰冰地拍着身上的枯叶。 “要帮忙么?”秦究指着他的脊背和后腰。 “用不着。”考官a侧身让过,冲他一偏头说:“去监考处,你走前面。” “行吧。” 那次的禁闭全程都由考官q负责,a进了监考处就冷着脸进了休息间,没理人,估计换衣服去了。 秦究把薄片贴在腰带上就是这个原因,衣服每天都要换,但是腰带不会。 考官a是核心人员,进出系统核心区应该是常事,虽然闻远做的那玩意儿有点“先天不足”,但多少也能看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不过这个“先天不足”的薄片最终还是没有派上用场。 因为这场考试结束的时候,他踩点违了个规,误打误撞被带进了监考区。 那是秦究第一次进双子大楼。 不知该说巧还是不巧,他在等电梯的时候,旁边的那部电梯刚到一楼,有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半边衬衫都是血,另一个人架着他。 看穿着,那两个应该都是监考官。 考官a朝那两人的背影看了一眼,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秦究看到他垂下眼,眉心极轻地皱了一下,又转瞬恢复成一贯冷恹恹的模样。 “刚刚那位怎么回是?”秦究问。 考官q脸色也有一点苍白:“他啊,违反了一点规则,有点失职,所以被罚了。” 秦究有一点意外,他朝考官a瞄了一眼,尽管他当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那一瞬间看向a。 “你们也会违规?”他问。 “当然,你们有你们的规则,我们有我们的。”考官q说。 秦究闻着空气残余的血味说:“你们的惩罚怎么看着比考生还重?” 考官q说:“看违规程度吧,小事小惩,大事大惩。” 那次,秦究没有额外生事,只了解了双子大楼的一些情况。因为他有点心不在焉。 他偶尔会想起那个被处罚得血淋淋的监考官,再突然想到考官a和他腰带上的薄片。 清扫考场结束的那天,原定来送他的考官q没有出现,来的是考官a。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车等在双子楼前,摇下车窗冷冷淡淡地说:“上车,送你回休息处。”看上去并不太情愿。 那天车里的氛围很微妙,微妙到时隔多年再回想起来,依然记得在车里的感觉。 两个锋芒外露的人处在封闭的环境里,偏偏又离得很近。那是一种安静氛围下的剑拔弩张,同时又含着一点别的意味。 车子最终停在休息处的某个街角,秦究从车上下来,令他意外的是,考官a也从车上下来了。 那天的考场天气很好,深秋的风依然有点寒凉。 秦究站在书报亭旁,看着考官a。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a似乎有话要说。 他等了几秒,对方却并没有开口。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话,他说:“下场考试,我试着安分一点,争取不劳主考官大驾。” 因为他突然不太想借考官a的手去接近系统核心了,他想换一种方法。 考官a垂眼听着,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他擦着秦究的肩膀走回车边,打开车门的时候停了一下,扶着车顶转头对秦究说:“借你吉言,最好是别再见了。” 但听那个话音,他应该是没打算相信。 秦究的第四场考试出奇安分,监考官也不是a,他只在最后非常巧合地把等级掉成了“c”,被带到监考区重来一回。 重来到第二回 的时候,多日不见的考官a突然又出现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