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工的时候,李主任来找我们的主任说事儿,正好说到她闺女的学习问题,头疼得很,你媳妇儿教孩子可是一把好手,我佩服得很。” 他竖起大拇指。 唐文生微微扬眉,点了点头。 王大哥点到为止,见他明白后,便提着水桶打了冷水进去洗澡了。 “李主任的闺女?” 封映月听他回来这么一提,也有些心动,“我倒是没问题。” 唐文生也觉得封映月没有问题,毕竟筒子楼也有个五年级的小姑娘,遇见不会的题,偶尔会来请教封映月,封映月就没有不会的。 “明天我去向李主任打听打听,”唐文生拿起梳子,给封映月梳着半干的头发,“不过就算能接下来,也得看时候,二舅那边,还有军子他们都要时间,你还要自己看书学习,得平衡好,不要太累。” “放心,我心里有数的。” 封映月笑着点头。 第二天唐文生下工回来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李主任和一个小姑娘。 “婶子,我叫郑文文。” 郑文文长得很像李主任。 封映月笑着点头:“我听说你在数学这方面不是很擅长?” “何止是不擅长,简直要人命!”李主任十分头疼道,“一年数学能及格五次,我就谢天谢地了,眼瞅着下半年开学就是六年级了,我心里实在是着急……” 所以当唐文生找上她时,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带着女儿上门了。 简单地了解了一番后,封映月建议郑文文先在她这学习两天看看,这样双方都放心。 和封映月约定好时间后,李主任婉拒了晚饭,带着女儿走了。 赵大嫂这个时候才凑过来:“好家伙,李主任的姑娘也想来你这学习?” “是我想,”封映月笑道,“你知道,我这人闲不下来的。” 张大嫂和吴二嫂看着李主任走后,也在夸赞封映月有本事,李婶子从旁路过,心里有些不得劲儿。 煮好素面后,端进屋子,对一旁正在编竹簸箕的丈夫道:“封映月能搭上李主任那条线,靠的是谁?还不是小唐同志,看那些人把她都吹上天了!” 李叔疑惑地看过去:“什么李主任?” 一件他搭茬,李婶子立马精神了。 “就刚才,李主任带着她闺女去小唐同志家了!好像是为了让小唐媳妇儿教她姑娘念书,要我说简直是害了她姑娘,这封映月啥文化啊,教军子那一年级的还行,这李主任的姑娘可五年级了。” “少说点酸话,”李叔打住她,“人家有没有那个本事,你我心里都清楚,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别老眼红别家的日子。” “我这是眼红吗?” 李婶子嘀咕着。 “不眼红就少说话。” 说完,李叔就呼啦呼啦地吃起面,把李婶子噎得半死。 甭管别人怎么说,封映月并不受影响,她和唐文生吃完饭就出去遛弯,回来打水洗澡,然后和囡囡玩了一会儿,便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九点,郑文文一个人来到她家。 辅导了一上午,封映月对郑文文的数学情况有了了解。 “你的课本知识没有记牢固,最好把一年到五年级的数学书找齐,把知识点全部顺一遍。” 郑文文没有在这吃午饭,她爷爷便来接她了。 回家的路上,郑爷爷问道:“咋样啊?” 封映月并不是第一个给郑文文私下辅导的人,但以往的人都坚持不下去,因为郑文文成绩上不去,辅导的人也很无力,更不好意思拿钱拿东西。 “我很喜欢映月婶子,她说的我能听懂,而且她不会叹气。”郑文文说。 于是郑文文从第二天开始,每天早上九点到十一点,下午两点到五点,都来筒子楼找封映月。 期间李主任又特意来了一次,和封映月谈了补习的钱,一天五毛,一个月十五块钱。 这算是比较出得起价钱的了。 想想赵天一个月三十块钱的工资,十五块钱拿出来给姑娘补习,就知道李主任有多想让郑文文的数学成绩拉上去了。 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这天,封映月去农贸市场买菜,正好瞧见一人手受了伤,旁人问道:“这伤了手,得多久才能好好干活儿啊?” 那人笑道:“顶多十天,我怕的不是受伤,怕的是伤好后没活儿干。” 封映月想起二舅那边,左想右想后,等唐文生回来,便跟他道:“我记得二舅那边原本是有人的,只是伤了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人家的手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明儿我去二舅那边把事儿回了,你觉得怎么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