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此话一出,承安伯原本已铁青的脸色变瞬间变了颜色。 承安伯的喜好,顾九娘怎可能不知。 他最喜爱的,无非是女子香白的玉足。 顾九娘将承安伯安排在偏厅,转身便让宁枝将唐妩速速带来。 事发突然,她只能走下下策。 —— 唐妩戴上了面纱,被顾九娘送到了一扇屏风面前。 这屏风上镶着顾九娘最钟爱一幅画,乃是京城名画师苏来所绘制的《西南山居图》。 可这幅画,何时出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且这窟窿背后,唐妩隐约还能瞧见,一名男子的……腰封? 唐妩隐隐不安,刚欲开口,就被顾九娘摁住了肩膀。 顾九娘俯身在她耳畔道:“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都切记,尽量不要出声。也不要掀开这屏风,若是实在受不住了,便唤我一声。” 顾九娘瞧着面露惊恐的唐妩,说不疼惜,那定是假的。可唐妩于她,就好比是养了许久的羊羔,到了正月,哪有舍不得宰杀的道理。 于是她对一旁的宁枝使了一个眼色,就悄无声息地从房间退了出去。 宁枝见唐妩已坐下,便不由分说地开始脱她的鞋袜…… 唐妩的心怦怦直跳,握着扶手的手,也在一点点地缩紧。 唐妩虽然没接过客,但她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她没有反抗,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她低头瞧着脚边精致的铜盆,那水中倒映着的,恰好是她藏于面纱后放大的瞳孔。 她的朱唇微微颤抖,仿佛在问她自己:你早知道会有今天的,不是吗? 过了极其漫长的片刻,待宁枝拾掇好,她便将唐妩的一只玉足,通过屏风的窟窿,举了上去。 这动作……与唐妩想截然不同。 这种充满未知的恐惧,真真是让她战栗不已。 她祈求地看向宁枝姐姐,可宁枝什么都帮不了她,只好在她耳边小声道:“妩儿,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唐妩的双手止不住地发抖,她不知道坐在她对面的那个人要做什么……只发觉落在她足尖的气流,像极了鼻间的呼吸。 唐妩越来越怕,便忍不住地将那白嫩的玉足往回缩了缩。却不想她这一动,一双粗砺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足心。 这时的她,就像是林间被老虎盯上的兔子,一口被猛兽叼住,生死就在一念之间。 这一刻,她早已忘记了九娘嘱咐她的话。她回头攥住了宁枝的衣角,终于掉下了眼泪,“宁枝姐姐,救我,妩儿害怕。” 唐妩的嗓子柔,而这柔柔的音色染上哭腔,就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屏风后的大掌一直在她的足心揉搓,又酥又痒,弄的她实在是受不住了。 她等了片刻,见根本等不到顾九娘进来,便抹了一把眼泪,不管不顾地甩开了那人的束缚。 推搡之间,就连桌上先前备好的茶水也啪啪地碎了满地。 屋内已是一片狼藉。 这时顾九娘推开门,一眼便看到唐妩光着脚,正蹲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气,模样好不狼狈。 她心里一紧,连忙绕到屏风后准备与那人道歉。 她皱着眉头,还不知该如何开口,便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