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手段!” 姜碧兰说:“还嫌本宫不够伤心吗?” 绘云赶紧安慰她:“奴婢是觉得,娘娘根本就不必为她动气。她一个下人出身,现今又是寡妇的身份,陛下连封个位份都不肯……” 主仆二人正说着,慕容炎带着王允昭回宫。姜碧兰没有迎上去,而是半倚宫门,一眼就看出已经久等的样子。慕容炎快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外面风大,为什么等在这里?” 姜碧兰柔若无骨般依偎在他怀里:“老是在宫中等啊等的,心焦。出来看着,知道陛下回来就一定会经过这里,反倒安心。” 慕容炎亲吻她的额头,摸了摸她的手,觉得有些凉,不由捂在怀里:“傻瓜,以后不许再外面等了。孤若回宫,第一时间便会去栖凤宫。那才是必经之路。” 姜碧兰眉目盈盈带笑,娇羞道:“真的?” 慕容炎抚摸她发际简约却精致的发钗,伊人容颜可入画。他低头,吻绵密地落在她额间:“当然。你是孤的妻子,大燕的王后。这后宫之中,除了你,又有什么可系我归心?” 姜碧兰缓缓揽住他的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柔情入骨,字字缠绵。她努力让自己甜蜜地微笑,唇角扬起,却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 那一夜,她能感觉慕容炎欲望比平时强烈。他很少有这样热情如火的时候,姜碧兰却只觉得绝望。那个女人,据说是挨了一百军杖,这时候是伤重不能下地的。 原来,只有当她无法满足他的时候,他才会渲泄自己的心火吗? 当慕容炎侧身睡去的时候,她竟然一夜无眠。 第二天,慕容炎仍在天亮之前就起床,准备早朝。 姜碧兰想要帮他穿衣服,慕容炎说:“还早,王后继续睡吧。”说完,仍旧是让王允昭服侍。王允昭是做惯这些的,很快为他穿戴整齐。两个人出了栖凤宫,姜碧兰方才下了床,穿了衣服出去。 外面天色未亮,但是禁军是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 姜碧兰出了栖凤宫,便派画月去找封平。封平来得很快,他是禁军统领,要避人耳目非常容易。姜碧兰等在僻静处,见他过来,就问:“封统领不是说,有办法置那个人于死地吗?” 封平对她施了一礼,说:“微臣也没有料到,陛下会这么快释放她。依陛下的个性,怎么着也得关她个把月才对。这次着实奇怪。” 姜碧兰说:“一夜时间还不够你得手?现在,她不但没有死,反而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宫里。而陛下还在南清宫呆了半宿!” 封平说:“娘娘,她毕竟是骠骑将军,一旦出了事,陛下无论如何也一定会找出凶手以平息军中诸人的愤怒。我们即使想置她于死地,也须顾虑后果。同归于尽,毕竟不是理想收场。” 姜碧兰说:“那现在呢?现在怎么办?” 封平说:“娘娘稍安勿躁。此人狡诈,但是娘娘身为后宫之主,总有机会整治她。” 姜碧兰怒道:“你说过帮我,就这样帮我?!滚,再也不想看见你!” 封平上前两步:“娘娘。她现在刚刚出狱,陛下难免会关照一些,她自己也已经警觉。此时万不可再下手。娘娘一定要沉住气。”他站得极近,姜碧兰用手推他:“你走啊!” 封平不由握住她的皓腕,姜碧兰一惊,忙用力挣扎。那时候天色未亮,几颗星辰还挂在天上。她衣裳上沾染了浅淡而幽长地清香。封平突然有一种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但是很快地,他松开了手。 慕容炎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清楚得很。一旦如果发现他有这种心思,只怕他的死法会相当精彩。 他缓缓后退一步,说:“微臣冒犯了。但是娘娘请一定知道,微臣正在想办法。” 说完,一躬身,退了下去。 姜碧兰只觉得手腕痛,封平是侍卫出身的人,武艺自然不差。他的力道,又岂是她这样养尊处优的贵女能够承受的?她心中悻悻,突然回头对画月说:“听说左将军受伤了,又住在南清宫里,索性现在没有什么事,咱们就去看看她吧。” 画月答应一声,姜碧兰想了想,又说:“让人准备一点人参、鹿葺什么的,别让人觉得我这个王后小气。” 画月赶紧命人取来几样补品装好。 南清宫,左苍狼本来正睡着,外面有人高声道:“王后娘娘驾到!” 随后就有宫女跑进来:“将军,将军!王后娘娘过来了,赶紧起身接驾吧。” 左苍狼没有办法,只得起床,外袍刚刚披在身上,姜碧兰已经掀帘进来。她只好跪在地上:“微臣参见王后娘娘。” 姜碧兰嗯了一声,却没有让她起身。反而是环顾四下,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她第一次,以打量慕容炎的另一个女人的目光打量左苍狼。想到慕容炎昨天夜里就是在这里与她厮混,心里就像有一条毒蛇在冰冷地爬行。她打量那双拉弓握剑的手,会想昨夜他是不是亲吻过这双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