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说:“说来真是奇怪,当初我手握大燕大半兵权,宿邺、小蓟城、大蓟城防驻军皆在我手,这些大人没一个刻意逢迎,反而是处处争长争短,斤斤计较。一言不合就上折子,参我一个狗血淋头。现在我身无一官半职,手无半点权势,居然反而吃香起来。” 慕容炎失笑,却听她又说:“看来圣宠,竟然是比军权有用。” 慕容炎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耳边说:“以后孤去征战天下,你就乖乖地呆在孤身边,征战孤王就好。” 左苍狼点头,说:“这么多年一直不顺,却原来是我走错了路。” 慕容炎亲吻她的耳垂,说:“阿左,我们都曾入过歧途,但是至少我们现在还在一起,一切都不晚,对不对?” 左苍狼说:“看陛下表现吧。” 慕容炎微愠:“大胆!” 左苍狼说:“陛下先容我告退,写下战策,以便征战陛下。”慕容炎这才笑道:“怕你不会,孤来教你写。” 夜色如诗,窗外风清月明。 晋阳城,姜散宜让人递了消息,在后宫与前朝相通的小径上见到姜碧瑶和姜碧兰。姜碧兰说:“爹,陛下这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要派那个什么左苍狼出使西靖吗?”她就算是在后宫,也知道左苍狼跟西靖的仇怨,若是她去了,而大燕又与西靖交战,简炀无论如何一定会杀死左苍狼。哪怕是不能换回季广,也绝不会手软。 她怒道:“当时只道她是有去无回了,谁知道陛下突然又改了主意!难道是那个女人又向陛下进了什么谄媚之言,迷惑了圣心?” 姜碧兰没有说话,姜散宜说:“陛下从来没有打算派她出使西靖,从一开始,他就是打算令诸葛锦去往靖军大营。” 姜碧瑶不明白了,说:“可是他明明当朝宣传此事,一国之君,金口玉言,岂是说改就能改的?再说了,如果左苍狼不出使西靖大营,他还将她带在身边干什么呢?她如今走几步都喘,跟病秧子似的!陛下也不嫌晦气!” 姜散宜盯着她看,问:“你几时也变得这样刻毒?” 姜碧瑶一愣,姜散宜说:“他带左苍狼出去,不过是有个借口携她同行而已。” 姜碧瑶慢慢地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可是……我也曾提出与陛下同行,陛下……陛下他拒绝了。” 姜散宜说:“而且拒绝得很坚决吧?” 姜碧瑶说:“当时我不明白为什么,后来见他御驾亲征,又以为是因为他知道有战事,不愿带我同行。可是……他却一开始,就打算带那个女人一并前往吗?” 姜散宜说:“瑶儿,你以为你了解他吗?” 姜碧瑶慢慢说:“我还不够了解他吗?他幼年丧母,经历宫闱内斗,倍受欺侮冷落……” 姜散宜看着她,说:“碧瑶,他这样的男人,不是女人的柔情可以温暖的。宫里那些手腕,只能供他取乐,他饮血为生,得不到他的真心,对你们而言是件幸事。这深宫之中,帝王的柔情恩宠,比他的真心重要,也真实。” 姜碧瑶说:“可是他无论是对姐姐,还是对我,都比对那个女人好。甚至明知爹爹与贪污军饷一事脱不了干系,也不肯追究。甚至姐姐杀害公主嫁祸左苍狼,他也未废她后位。他……” 姜散宜说:“那是因为他不在乎。” 姜碧瑶惊住,姜散宜说:“瑶儿,收起你的爱情,你只需要笑靥如花、美貌倾城、柔情款款,什么都不用去跟左苍狼争。为父求求你们了,安心呆在后宫里,管他梦着谁、爱着谁?只要他宠的是你们就够了!” 姜碧瑶慢慢地红了眼眶,哪怕是相处时日甚短,她也一直认为慕容炎的真心是在她身上。她说:“爹,女儿看不太懂。” 姜散宜叹了一口气,说:“你还小,你爹经历了多少风浪,起落荣辱?听爹的话,这后宫真情假意不重要,只有手中的权柄温暖而真实。你们只要圣宠在身,等以后储君一定,日后成了太后……帝王真心算什么?一朝腐朽,也不过化作无名之土。” 姜碧瑶沉默。 姜散宜转头看姜碧兰,说:“如今泽儿在瑶儿宫里养着,爹爹也知道你不放心。但是你们毕竟是亲姐妹,如果宫里连她都信不过,你又还能信谁?你们听爹的话,将来泽儿若是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你们二人还有什么可争?” 姜碧瑶说:“本宫并没有想过争什么,但是泽儿必须养在我栖凤宫,否则父亲休想我跟姜家一条心。” 姜散宜看了一眼姜碧瑶,姜碧瑶说:“姐姐争这些有什么用?这是陛下亲口下令由我抚育的。姐姐有本事,尽管来夺啊。” 姜散宜说:“我说了半天,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姜碧兰说:“什么一家人,说到底,父亲也不过是见我失宠,换棵树乘凉罢了。如今其他事我可以妥协,但是泽儿必须回到我身边。” 姜散宜看了一眼姜碧瑶,姜碧瑶说:“倒不是妹妹霸着泽儿不肯归还,实是姐姐现在本来就如同置身冷宫。泽儿养在我这里,好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