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的压下旧时回忆,对心中那个从前的自己说,哪怕从头再来,我也只愿意做今日的自己。 褚韶华入睡的时候,闻知秋还坐在褚韶华的二楼露台上看月亮,深秋的月亮是清冷的,闻知秋的心中却似有无数烟火绽放,喜悦从灵魂深处升起,让他颤栗难眠。原本按他的时间推断,褚韶华起码还要一年才能回国,没想到,褚韶华回来的这样快。 这样的拼命念书,每天把课程排的满满的,图书馆不关门都不回去,不肯浪费一丁点儿的时间,得有多么的辛苦。寻常人不要说这样的学习,就是这样每天奔波于不同的教室,晚上再去坐一晚上图书馆,怕都吃不消。 褚韶华却是苦行僧一般的坚持了下来。 如果褚韶华只是去国外镀个金,轻松自在的游学一二年,她会回上海是必然。可是,褚韶华是真正的出国学习,她读的是一流的大学,拿的是全额奖学金,在波士顿短短三年就有一家在马萨诸塞州有影响力的报社,她是当地名流,受到上流社会的尊重,有许多朋友,有自己的事业,甚至,有着上海买办欣羡到流口水的军火生意! 可是,褚韶华说回来,然后,她一毕业立刻就回来了。 她说不辜负,便不辜负。 这样好的一位女子,即将成为他的妻子。 闻知秋想,这是我一生最大的幸运。 我付出真心后,收获了真心。 想到褚韶华的保守,闻知秋就好笑,也罢,正经人什么时候都是正经人。正因褚韶华自尊正派,闻知秋更加敬重她。 男人或者都有这样奇特的心理,他们当然不会拒绝美丽女子主动的投怀送抱,甚至,风月场中,许多男人还愿意传出些风流韵事,可是,涉及到正经娶妻生子的事,却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位风流女子为妻。 闻知秋身为一个正常男人,他虽没什么风流韵事,但对于“风流女子”也持保守看法。至于闻知秋这样一个接受过中西教育的人而言,还不肯将就的人来说,闻知秋对妻子的要求格外高一些,我不需要保姆,也不需要生育工具,但是,我需要一个知我懂我能与我聊得来的人。 听着要求一点儿不高,可闻知秋自丧妻之后,鳏夫快十年了,也只找到一个褚韶华合他眼、合他心,何其幸运,他爱她,她也爱他。 闻知秋喝了一点酒,喜悦让他微薰却难以入眠,直待深夜,闻知秋方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闻知秋起的有些晚了。 褚韶华有早起的习惯,出去跑步回来,见闻知秋还没起就让小刘去叫他起床。小刘速度很快,下楼对刚沏好茶的褚韶华道,“小姐,闻先生请你上去,他衣裳找不着了。” 褚韶华知闻知秋要作怪,可这么久没见,褚韶华也愿意宠着他,就到楼上去了。一敲门闻知秋就开了,先是一阵秋天带着凉意的桂香花扑面而来,接着,褚韶华鼻尖儿的汗珠和运动后红红的脸颊闯进他的视野,褚韶华额间的流海有些濡湿,被她随意的拂在一畔,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睛明亮仿佛晨间天边的启明星。 相形之下,闻知秋就一件松松垮垮的红色大裤头,褚韶华喷笑,“哦,你今年本命年啊。有没有系红腰带?” “你就笑吧你。”闻知秋心里极力抑制男人晨间的自然反应,以免再叫褚韶华笑话,自己也笑了,“妈这是把我衣裳都送来了,给我看看穿哪件?” 褚韶华故作镇定的拉开衣柜给闻知秋搭配衣裳,脸颊却是忍不住发烫,闻知秋上身赤裸,肌肉并不明显,甚至有些偏瘦了,线条却十分流畅,薄薄的皮肤下可以感受到正值盛年的雄性身躯的力量。 闻知秋在市政府工作,衣裳气质最好老成持重中再带一些儒雅风度,他不是刚入职的小职员了,在市长身边任机要之职。 褚韶华把由里到外的衣服找出来,给他放床畔的贵妃榻上,眼神中带着微笑与柔情,声音不自觉低柔,“快穿吧。我下去等你吃饭。” 闻知秋拉住褚韶华的手,两人四目相望,彼此气息交织,闻知秋在褚韶华唇角落下一个吻,“我马上下去。” 褚韶华瞪着闻知秋,板起面孔严肃审问他,“你昨晚是不是喝完酒没刷牙就睡了,难闻死了。” 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