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才过了一夜,杨清憔悴倦怠好多? 毒性发作得这么快? 杨清语气清和地跟小二说完话,看到了望月,就向这边走来。他扫一眼她桌上的书,“圣女情史”几个字,大早上的,就刺了他的眼一下。不过青年眸子闪一闪,并没有多说。且坐下喝口水,旁边的姑娘一脸担忧道,“杨清,你怎么了?你被谁吸干精血了么,怎么脸色这么差?” 杨清喝水中,喉头上下滚动,在冷白的脖颈肤色上,特别明显。望月被他吸引得口干舌燥,往他旁边挪坐了一个位,就见青年站起来,坐到了离她最远的对面。他说,“你不知道吗?” 望月:“我不知道啊。” 杨清放下杯子,抬眼看她,微微一笑,“我脸色难看,你不知道原因?我想了你一晚上啊。” “……”望月怔了怔,都不计较他非要坐得离自己这么远了,而是顺着他的话,想到了昨晚。想到了昨晚,她就心中雀跃,且在青年温和的眼神下,她羞涩垂脸,“你想了我一晚上?讨厌……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好意思大庭广众地说呢。” 她抬头,飞快道,“说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杨清很镇定,“我想了你一晚上,心里咒了你一晚上。你有没有感觉?” 望月一呆,瞬间失落:……原来是这种想啊。 她白他一眼——亏她担心他毒性发挥快呢,他就这么回报她?不就是亲一亲嘛,跟要了他的命似的。 杨清再说,“我想我似乎中了毒,需要去寻解药。杨姑娘要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分道扬镳吧。” “叫我阿月,”望月纠正他,“……找解药的话,我陪你啊。反正我也无事啊。” “你不忙着去魔教?”杨清反问。 望月有些不自在,结巴一下,“我、我干嘛要去魔教呢,我和魔教又没有关系。你身体不适,我更关心你呀。” “可是我找解药的话,你跟着我有什么用?做我的累赘吗?” 望月发现,杨清今天说话很不留情面啊——他在怪她?心情不好? 她口上道,“我自然不是累赘。我心里也有些魔教的路子,或许能帮上你。” “你不是村姑吗?哪来的路子?” 他果然说话好刻薄啊。 望月心口跳一下,面上保持笑容,“我舅舅在魔教任职嘛。我自然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杨清盯着她,似乎能观测到少女表面镇定下的内心,是何等的惊涛骇浪。点到为止,他不再往前紧逼,而是笑了一笑:我倒要看看“舅舅”这个理由,你打算用到什么时候去。 很快,早膳上来。因为杨清不再故意找茬,望月的心情舒畅了些。两人一起用了早膳,望月就很快忘掉了不愉快,与杨清笑谈如常。心大至此,不在意至此,杨清很佩服,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两人付清了钱,出客栈时,少女已经突破了之前的距离。杨清不许她挽他的手臂,她就拽着他的袖子,杨清几次推拒无果。 杨清在她额头上轻点了一下,笑道,“你真是愁死我了。” 一声叹息般的“愁死我了”,语气温凉柔和,藏着丝丝缕缕的宠溺。 望月被他神来一笔的宠溺温柔闪了一脸,面刷的红了。 心头小兔乱撞一样,上下沉浮,少女怔在原地。青年却不管她,从她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就往外走了。发现他没等她,望月微恼,追了上去。却是追得太急,出客栈门时,撞上一个进来的人。 一个高大的男子,黑衣劲装,戴着斗笠,眼睛被挡住,只看到下巴。 小风吹过,将男人的气息吹向她。望月心里在一瞬间生了警惕,往旁边男人的方向看去。 男人没说话,撞了她后,就走进了客栈,根本没理她。望月则回头看他一眼:好生眼熟。 这种浑身的血腥味……是魔教人士。 那男人察觉到注视,冷冷转过脸来。望月低下了头,匆匆出了客栈。希望他只是路过这里,希望自己和杨清不要跟他打交道。 她却不知,在她走后,斗笠男人冷冰冰地问掌柜,“刚才外面站着的,披麻戴孝的那个男的,叫杨清的那个,知道他接下来去哪吗?” “不、不知……”脖子被一把掐住,掌柜吓得两股战战,“客人您问这个干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