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心虚,又是喜欢,望月便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杨清又指导了她云门的各种信息传递方式,加急的如何,不着急的如何。还有云门在这边的势力分布…… 他复又说起北方偏干偏冷,越往上走,望月必然越不适应。他跟会百变似的,从桌下抽屉中,翻出一盒子脂粉药膏给她。说姑娘家爱美,指点她如何用…… 望月咬着唇笑倒在他怀里,“清哥哥,你活得真是精致。连这个都能想到,我服了你啦。” 她调侃又逗趣,觉得他真有意思。 杨清不以为杵,只说,“你好好反省一下,你一个姑娘家,为什么活得这么糙。” 望月眉飞色舞,“因为我有情郎帮我打理一切啊。我清哥哥,是世上最好的人!”情不自禁,又想亲他。 少女扑了个空,因他又拿手臂挡开了她,一本正经,“说正事。” 望月郁闷,“……好,你说。” 他说话真慢,话还这么多。望月从来没听杨清说过这么多的话,婆婆妈妈,她打个哈欠,托着腮帮,欣赏他的美颜。杨清看她一眼,有些无奈,“你有没有听我说?” 望月严肃道,“我眼睛在看你,但我心里在听你说话。” 杨清瞪她一眼。 望月问,“为什么瞪我?” 杨清轻笑,“我眼睛在瞪你,心里却在抚慰你啊。” 望月噗嗤一乐,去摸他的脖颈,亲他的喉结。 两人笑闹一阵。 过会儿,闹够了,杨清转而又讲给她别的注意事项。 他思维缜密,逻辑清晰,真是为望月考虑得特别全面。他也不要她全部记得住,也不要她必须完整地记住他的唠叨。只要阿月妹妹偶尔听一句,记得哪怕那么一点,就够了。虽然望月性格奔放,行事出人意料,不一定用的上,然杨清能做的,都给她做了。 望月乐意看杨清如此,看他为她考虑这么周全——虽然,她真不一定用的上。 …… 苏铭自己写了一张细单,他第一次下山,本身属于性情稳重、思量很多的人。自己一个人琢磨,就琢磨了不少东西。但写完,还是觉得不放心。此次他第一次下山,领的师弟师妹们都和他不怎么熟,他总怕出现意外。 于是想向师父讨教一下。 吹了吹纸上墨迹,少年便出了门。 自拜杨清为师后,苏铭便跟着杨清住在一个院子里。这两天师父被沈长老罚闭门思过,往来送饭的,就苏铭一个。七拐八拐后,到了杨清的屋前。看到里面灯火还亮着,少年走向庑廊,上了台阶,正准备敲门。 他正低头思索,突听里面声音不太对。 有姑娘细小的说话声,还有……喘气声。 少年一愣,头慢慢抬起,然后想明白了什么,脸瞬间就红了。 失魂落魄地离开,再不敢去打扰师父了。冬日天寒,院中凉风凄凄,回屋子浇了盆冷水,苏铭出去倒水,看到院中夜雾浓浓,仿若看到师父屋中的灯火昏光。少年若有所失地叹口气:杨师妹啊……真是好久不见。 年少慕少艾。 却是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 一夜好梦。 次日清晨,天光才有一点儿白,听到钟声,望月醒来,便知道时辰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从一旁沉睡的杨清怀中钻出,跪趴在床上,帐子用牙钩挑了一半。冬日比较冷,屋中烧着的银炭,这会儿已经灭了。也就是他们是习武人,自来对此习惯,还好一些。望月琢磨着一会儿把炭再烧起来,让杨清多睡一会儿。 习武人的五感,是很敏感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