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完全不知道的地方去念书!你们是真的在乎过我的感情吗?” “阮星,不要任性。”阮母说道,“我知道,朋友对你很重要,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来说很重要,可作为过来人,妈妈告诉你,年少时期的那些感情,真的太难维持,那些朋友,也只是青春期的一个印记。” “自己的前途,才是最重要的。”阮母最后下了定论。 “自己的前途……”阮星喃喃自语,重复着阮母的这句话,“是啊……自己的前途……” 阮星的胸膛剧烈起伏,贴在皮肤上的项链散发出阵阵凉意,一股寒意从心底里逐渐向四肢百骸扩散。她感觉有东西压在了她的呼吸上,每一次呼吸,都让她感觉沉重。 她想起,就在几个小时前。 那个阳光充斥着的公交车上,她眼里,满满是江鹤的笑容。 她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繁星盈空的夜晚,她和江鹤紧紧地牵住双手,在一个吻以后,江鹤将她拉近怀里,他的怀里有股洗衣粉的香味,足以令人安心。 “阮星。”江鹤的声音郑重却又温柔,“你别叫我离开了。” “……” “我不想走。”江鹤沉声道。 “真的没关系……” “操。”江鹤突然骂了一声,用手指点了点阮星的眉心,“姑奶奶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他痞里痞气。 “你想让老子想你想到死?” …… 始料未及。 最后没有完成承诺的竟然是她。 要走的也不是江鹤,而是她。 “我的前途……”阮星又重复了一遍。 “你们在乎的,是你们自己的前途吧。”阮星双眼血红,声音像是刀一般锋利。 “不要再闹了!”阮父突然闷吼了一声,“不是什么事情都有商量余地的!” “我不去!”阮星突然放声吼了起来。 她的眼泪就像是一场暴风雨,那般倾盆而下。 她重重地甩上房门。 她不想去,她一点也不想去那个什么鬼地方。 阮星锁在房间的角落里面,放声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面对江鹤。 想起最初,她和李奇在楼梯间里,李奇抱怨着出国的种种不好,她还在那里轻松地调侃。 如今风水轮流转,竟然轮到她了。 阮星拿起手机,颤抖着想要给江鹤打电话——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里冰冷的声音,撕扯着现实,露出丑陋的面庞。 - 江鹤把电话关机了,他最后和陆炎发了这个地址,叫陆炎等一下过来找他。 经过一家小卖部,江鹤买了烟和打火机,然后揣在口袋里。 他走进一家高级写字楼,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按亮写着楼层数字的电梯按键。 拐弯,他进了一间商务茶室。 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每一间的门都紧闭,有指纹锁。 走到最里面的一间,他伸出手指,在空中手指顿了一下,然后又按了下去—— 啪嗒。 门开了。 里面,飘出一阵烟。 是檀香的味道,青白色的烟袅袅升起。 江鹤的父母,都在场。 江鹤绕过檀木的桌子,他坐到两个人的对面。 灰暗的环境下,隐藏着他下颌坚毅的轮廓,像是黑夜隐藏了野兽的獠牙。 江鹤拿起茶壶,倒上半杯茶。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茶水一滴不漏。 “你不像以前那么毛毛躁躁了。”江父突然开口,“的确不再是黄毛小子了,有了点男人的样子。” 江鹤拿起茶杯,嘴唇贴在杯壁上,抬眼看江父。 两个人的眼神,仿佛一模一样。 冷而精,带着震慑力。 江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跟自己实在太不像了,表面上像是有些手段,却完全浮于表面,风风火火缺少理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