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吟的话而少了许多鹜厉,变成了一个举手投足带着清雅的男人,“拉出去打,断了他的琵琶骨。” “是,王爷。”从一几个从门外进来恭敬的答应一声,然后目光不善地走向苗公公。 “你们敢。”苗公公差点儿被楚随风给逼疯了,传说误人啊。不是说陵王只有对待敌人才会疯狂,才会下狠手。不是说陵王早就想回京城,每日都是面朝京城焚香吗?可眼前这个六亲不认的人真的是陵王?“杂家可是皇上派来的。伤了杂家如同对皇上不敬。杂家要是在北地出了任何事情,皇上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 苗公公眼神中带着难以置信,嘴上却一点儿都不服输。 林海生暗骂一声蠢货,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楚随风。 他也不想想,楚随风能在北地站稳这么多年,连鞑子对他都敬畏三分,陵王又岂能是泥捏的。死太监这么多年来在宫里被人捧得早就失去了初心吧。 苗公公不是傻,他能从一个小小的受人欺负的小太监摇身一变,变成深受阴晴不定的九五之尊面前的红人,他怎么会不懂看人脸色行事。 只不过这些年来,他深受后宫几个主子影响,认为楚随风虽然厉害,对京城却带着敬畏。再说了,北地物资贫乏,如果失去朝廷的支持,楚随风在北地怎么站稳脚跟。别看楚随风现在会做生意,手里有点儿银子,可看看楚随风做的事情:出卖商品居然需要用粮食交换,可见这位王爷过得是多么落魄了。 被误导的苗公公就这样变得大胆起来。“放开杂家,杂家看在皇上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计较了。” “王爷,苗公公一直在皇上面前伺候着,宫里的事情看的多,所以就比较较真一些。请王爷体谅。”林海生并不想为苗公公说情,但他的身份不允许,他只好硬着头皮违心地过来向楚随风不咸不淡求了情。 “杂家是皇上的特使,陵王赶紧松开杂家。”苗公公还在不识时务地叫嚷着,听得林海生真想拂袖而去,再也不管这个蠢货了。 “王爷……” “真吵。”楚随风冷冰冰地开口,显得十分不耐烦。 不死心的林海生在看到他的神情后,立刻闭上了嘴巴。他可不想因为为苗公公求情,最后搭上他自己。 从一从二几个已经抓住了苗公公,准备往外拖。 苗公公挣扎着,他这时候才认真观察起楚随风的神色。 楚随风却转头看着林子吟,“无论想做什么,首先得不能让自己受了委屈。遇上不长眼的东西,就要狠狠教训一顿。” “噢。”林子吟老实地答应一声,表示她已经将陵王殿下的教导听进去了。 白贤管家像木桩站在一旁笑眯眯看着垂死挣扎的苗公公,对于被罚了月银的事情,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而在心里琢磨着等会儿要用什么手段去收拾苗公公。 当苗公公观察到楚随风并不是在吓唬他时,心里顿时懊恼极了。传言害人啊,不行,他一身的武功可是靠着没天没夜地练出来的,绝对不能让楚随风这么毁了。 急红了眼睛的苗公公立刻开始挣扎起来,对从一从二伸出手反抗。 “断了他的手脚。”楚随风下令。 林海生听了顿时被吓得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苗公公的武功放在京城里或许还不错,可他今天的对手却是从一从二,两个自幼就在定安寺练武的人,又整天跟随楚随风在战场上收割人命。这样的人如果换一个身份的话,完全可以算的上是亡命之徒。 养尊处优对上不要命的,谁赢谁输一目了然,何况苗公公的对手还是两个人。 楚随风怕争斗波及到林子吟,直接将林子吟护在身后,而红缨等人也将她围起来,保护得密不透风。 “王爷,息怒。”林海生焦急地周旋,他怕回去后皇上责怪他,同样的,在北地这块土地上,他也不敢说狠话得罪楚随风,两难之际,林海生差点儿急的哭起来。“一个奴才罢了,不值得王爷动怒,王妃,劝劝王爷吧。” 实在没办法,林海生只能将求救的目光转到了林子吟的身上。他看出了,凡是涉及到林子吟的事情,即使是再小的小事情,楚随风也会当做大事情处理。 这边说着话,被从一从二逼到院子里的苗公公已经变成了血人。 从一从二也是坏的,两个人根本对苗公公不下死手,反而见缝插针般地用手里锋利的佩剑,在苗公公身上留下了很多细小的伤口。这种慢性的折磨人方法,更会让人觉得绝望。 苗公公此刻已经后悔了。他确定陵王不是在和他闹着玩,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越是身在高处的人越是怕死,苗公公想到京城里的荣华富贵,以及家族的侄子侄孙们正等着他荣耀家族,他害怕了,也更加后悔了。 “陵王妃,你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奴才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在你的面前大放厥词。”他趴在地上不住对屋子里磕头,“王爷,你就当奴才是个屁放了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