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她,她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柴莉莎还等着她打钱,她翻开手机银行,账户余额显示的数字不到五位,二十万,她要怎么才能凑上?隋城,她终究是不能不管的,那是这世界上她唯一的亲人。 然而,每次急需钱,隋安都只有一个办法,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又想起了钟剑宏。 钟剑宏是她工作后偶然认识的一个朋友,他开了一个规模不大的二流杂志社,整天报道十八线明星私生活,可以说是一个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隋安的工作性质经常接触知名企业高管,偶尔能拿到一些私生活的视频短片,卖给钟剑宏,就能有一笔不小的收入,当然这种事情不提畅,除非急需用钱,否则她也不愿意干这种害人的勾当。 隋安翻身起床,从包包里翻出一只黑色钢笔,这只钢笔是钟剑宏送给她的,外形跟普通钢笔没差异,实则是个拍摄型摄像头。 隋安把钢笔连接到电脑上查看,从她走进会所开始记录,程善干的所有好事都被录了下来,程善的老婆是个明星,爆出陈善的花边新闻,还是有看点的,只不过,程善老婆只是个三线的,影响力不够,短片就算卖出去也不值什么钱。 隋安正烦躁,画面恰好转到薄宴和季妍,隋安的心一颤,这可是比程善更具有价值的新闻啊,如果把这条消息卖出去,会有大把的毛爷爷。 只是,薄宴的新闻,谁敢接? 隋安咬牙摇摇头,把录音笔扔到一边。人长大了就知道钱财的重要,上学时舒舒坦坦地花着父母的钱,可是一旦掐断这条经济脉搏,大多数人就束手无策,然后在社会中一点点磨练,掌握自己的生存技能。隋安想,前二十年的快乐时光大概把她这辈子所有的幸运都消耗光了,剩下的都是糟糕的。 傍晚,隋安接到柴莉莎的电话,电话里她说以后不会再管隋城的事,她说她要走了。隋安的心都凉了半截。 隋安一直很讨厌柴莉莎,在她妈妈还没有去世的时候,柴莉莎就已经跟着隋城了,那时她只是隋城秘书的特助,她妈妈去世之后,柴莉莎辞了职,在外面跟爸爸住在了一起,至于爸爸为什么没有给她名分,谁都不知道。而在隋安心里,一方面不想承认她,一方面却也不得不依赖她,尤其在爸爸出事之后。 柴莉沙在交际方面很有能力,人脉也广,隋城的官司一直是她出面,隋安只负责拿钱,实际上,隋安知道,上次那几句话真的伤害到了这个女人,她不但不该责怪她,还应该万分感谢,可当时,她真的喝醉了,而且刚刚遭遇了程善那种人,心情不好说话也没了分寸。 柴莉莎挂电话的时候应该已经到了机场,隋安再打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隋安脑子里一片混乱,她想道歉,想挽留都没有机会了。 她打开微信,是柴莉莎最后发给她的,叫她准备好钱,最迟明天晚上就会有人联系她,还冷嘲热讽,这个人她总该相信了。 隋安盯着手机屏幕半天,柴莉沙这话的意思,是在责怪她不信任她了。 隋安目光落到黑色钢笔上,终是关掉页面,翻开电话簿,找到钟剑宏的号码,按了拨通键。 “隋安,你可是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钟剑宏年纪不大,刚三十出头,身上有着一种商人的奸猾和老成。 “钟哥这样事业有成的青年才俊,自然是忙得紧,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隋安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姿态放低,嘴巴放甜。 “少放屁,你是又有事了吧?”钟剑宏嗤之以鼻,早见惯了她这种嘴脸,“隋安,你那些花花肠子少在我这里使,我钟剑宏还不知道你?” “还真是钟哥最了解我,否则我也不会有了好事第一个想起你。” “得得得,帽子越扣越大。”钟剑宏笑了,“说吧,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手上有料。”既然钟剑宏问了,隋安也就直说了。 “你缺钱?”钟剑宏暴躁了,“你怎么又缺钱?你是皮丘,只知道往肚子里吞,没见过你买房买车买衣服打扮自己,钱都哪里去了?” 隋安笑,“钱这种东西谁还会嫌多?” “你这么多年就是不跟我说实话。”钟剑宏郁闷地哼了一声,“说吧,什么料?不值钱的别跟我说。” “出来见面吧。” 隋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