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想了想又说,“薄先生,我突然觉得你也蛮可怜的。” 薄宴皱眉,“隋安,你现在最好闭上你的嘴。”省得他想捏死她,他拒绝可怜这个词汇。 隋安笑,“可能是因为看到了你的另一面,觉得你终于有点人味了。” 薄宴掐住她的腰,“还敢说?” 隋安撇撇嘴,“看来上帝是公平的,你这么有钱但你却没人疼没人爱。” 薄宴狠狠拧了一把她腰上的肉,“隋安,你没有钱,但你也是没人疼没人爱。” 隋安住嘴了。用不用这么一针见血,薄总您这样不会有朋友哒。 薄宴睡得很快,隋安晃了晃手机,信号不好,时有时断,连微博都上不了,她往他怀里缩了缩,顿觉温暖,也就这么睡着了。 隋安很累,睡得很沉,早晨醒来时才发现,薄宴把被子都盖在她身上,自己露出半条腿和大半个肩膀,身上搭着他的登山装,他抱着她一动不动,脸颊苍白,“薄先生,薄先生?” 隋安推了推他,他懒懒地动了动,隋安惊讶,往常薄宴绝对比她醒的早,披衣起身探他额头,滚烫一片。 这是发烧了的节奏啊,难以置信的是,他把被子都给了她? 隋安愣了愣,是晚上她太过勇猛薄宴没抢过她,还是薄宴压根没跟她抢? 也没时间想太多,隋安赶紧起床,在屋子里找药箱,但薄荨早就去了学校,她的那间屋子被她锁住了,估计不会放在外面。 “薄先生,你感觉怎么样啊?”隋安趴在床头,把手心放在薄宴额头上。 薄宴稍动了动,“还好。” 隋安手心下温度相当高,皱眉,“你这样容易烧坏的。” 薄宴拿下她的手,“身体没那么差。” 隋安在心里唉声叹气,给她带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他要是病了,可什么时候能回去? 再说昨晚把被子都盖在自己身上人家才病的,她心里还是有点过意不去。 隋安去邻居那里借了体温计,回来一量,三十九点二度,这可是高烧,必须要吃药打针才行。 隋安赶忙跑到学校去找薄荨,离很远就听到孩子们清脆的笑声,教室里,薄荨正在讲故事,声音很柔和温暖。 这和昨天对待她们的态度反差太大了,隋安瞬间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找她。 “你怎么来了?”薄荨正好回头看到隋安,放下书本,走出来打量她。 “薄先生病了,我想问问姑姑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薄荨皱眉,“我从不生病,家里一般不备这东西。” “那怎么办?”隋安把薄宴的情况跟她说了,薄荨只是淡淡地告诉她,“你们不习惯这里的气候,阿宴他更没吃过这种苦,高烧这么严重,光吃退烧药不行,得让他输液。” “那去哪打针?”隋安真是束手无策,对于陌生的环境感到很无助。 “村里的医生去了隔壁村出诊,这阵子又下了几场大雨,可能几天都回不来。” “那……” “你骑摩托到镇里请大夫吧。” “骑摩托?”隋安简直崩溃,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亲自骑摩托好吧? 隋安从老乡那里先借了退烧药给薄宴吃过,薄宴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老乡说村里有一条小路可以骑摩托,一直通往镇上,和她来时路过的那个镇正是相反方向,隋安没办法,谁叫她命苦呢?m.XIape.cOM